有冤枉了這老傢伙。
老傢伙運足了功力將腐心之毒逼入狂戰士的體內,狂戰士變身並且異常強大的秘訣之一就是血液的加速流動,這樣便加速了毒性的蔓延,一轉眼狂戰士們一個個就感覺到自己身體不那麼聽話了,他們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上,張著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連舌頭還有眼皮眼珠子都僵硬了。
“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其他幾位高人紛紛搖頭嘆息,不過眼下雙方敵對而且自己這邊還落在了下風,他們也沒說什麼,只是手上也多添了些勁兒,將身邊狂戰士的氣焰再次壓了下去。
“老大,你去看看那倆小傢伙,這邊我們包了,可別讓人傷了他們倆!”毒心老人對張正明說道。
張正明答應了一聲,在抓著一個狂戰士輪起來砸向敵人衝破一個缺口之後飛身出了包圍圈,狂戰士們還想阻攔,一叢叢水箭和雨霧卻將他們擋住了,撥開這些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獰笑著的毒心老人還有玄冰老人。
張正明身在半空便將目光一掃,一腳踩在一個狂戰士頭上將他踩了個趔趄之後再度騰身而起,這一次終於找到了目標,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情景卻讓他目齒欲裂,雄獅怒吼隨即從他嘴裡磅礴而出:“住手!”
沒有人聽他的,聽得懂的人沒有辦法停手,聽不懂的人更不會停手,張正明的怒吼目標雖然心頭一震,但是自身修煉的也是佛門神功,因此受到的影響並不大,手上稍微一頓,隨後手裡的降魔杵繼續狠搗了下去。
歐陽兄弟已經危在旦夕,但是他們的危險還不如梅兒來得大,因為梅兒處處照顧著他們,每每在間不容髮的時候將他們救離險境,梅兒全依仗著自己擁有精神異能,修煉之後修為一日千里,每每能在間不容髮的時候施術迷惑敵人這才乘機解救歐陽兄弟,一而再再而三,敵人的目標便轉向了她,面對著修行過藏秘的金袍大喇嘛,她的法術並不是很靈光,因此一連遭遇了無數險情。
金袍大喇嘛的降魔杵正在狠狠地朝著梅兒的胸口搗下去,梅兒剛剛才被一隻銅鈸震飛過來,恐怕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哪裡躲得開這一記狠著,眼看著她將難倖免,一個身體卻撲到了她身上,張正明看個正著,那正是歐陽英,目齒俱裂下不由發出了獅子吼。
“不!”梅兒一聲驚呼後一扭蠻腰又將撲到懷內的身體藏到了身體背後,將她毫無防護的背脊暴露在狠狠地搗落的降魔杵面前。
或許是張正明那一聲怒吼刺激到了祺瑞的神經,他心頭猛地一跳,睜開了眼睛,面前六個法師凝重的面容上似乎正在露出微笑,祺瑞雖然全力抗拒,但是敵人已經用精神力將他困在了極小的一個範圍之內,每一下聖光攻擊都將祺瑞的精神力削弱一分,敵人分明不惜一切代價都想把他給活捉了去。
祺瑞突然有了明悟,自己在布達拉宮廣場上那一吼恐怕還不能讓美國人突然派遣如此強大的陣容前來設下圈套,或者在布達拉宮廣場上的表現讓美國人聯想到了德黑蘭的那一幕,幾乎是同樣的場景,甚至事件主角的身材狀況都有很多相同之處,美國人不懷疑才怪,那麼他們花那麼大力氣調來那麼多高手在這裡埋伏也就有了很重要的原因。
剛才張正明的怒吼尤在耳,祺瑞不用想都知道己方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境地,不知道怎麼地他突然有些失望,對自己的失望,從來沒有那麼失望過,倘若不是他突然出了狀況,或者剛才他便可以斬殺掉面前這六個敵人,那麼剩下來的應該就比較簡單了,事實上現在都不是他在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他好像被孤立了起來不但身體失去控制,連精神力似乎都失去了控制。
“沒錯,我害怕,我怕死,我怕失去我身邊的一切,我怕……”祺瑞有些氣餒地道:“但是,怕也沒有用,我並不是神,雖然我有時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現在就要失去一切了,怕與不怕結局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遲早而已,人總是要死的……”
耳裡突然傳來了梅兒的驚呼,祺瑞心中又是一跳,外界的事情再次引起了他的關注,由於擔心著梅兒,他體內的真力再度執行了起來,突然間狂潮般的精神力從意識海狂湧而出,祺瑞喃喃自語道:“不,我不能也不想失去現在我擁有的一切,我不能失去父母親,不能失去愛我的人,不能失去梅兒,第二元神也是我的……我擁有著一切,我,不容失去!”
突然間他發現自己已經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而且似乎有更加神奇的情況發生在他的身體之中,默默的感受著神奇的變化,祺瑞的一念堅持讓他重新回來了。
祺瑞體內的巨大變化讓以為已經十拿九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