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是遲了一點,門內傳來清脆的連續的‘嗒嗒’頂針撞擊的聲音,數個彈孔出現在木門上,伸手去開門的戰士猛地縮手,掌心上血肉模糊。
那個戰士的動作非常小心敏捷,也已經避開了那些彈孔,為什麼卻仍然被發現了?還非常精準地進行了射擊?
看到那戰士痛苦的樣子,祺瑞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去死吧!”祺瑞再也不去顧忌什麼,將被怒氣激發得快要爆炸的精神力向門內放去。
隱隱約約似乎撕破了一層膜一般的東西,祺瑞的精神力鑽進了包廂,只見一個俄羅斯人捂著胸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另一個俄羅斯大漢滿臉悲痛地正在給他包紮,還輕聲地安慰他。
另有兩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正緊張地躲在角落裡,手裡面也分別握著一把格洛克18。
匪徒手裡的是兩把P90衝鋒槍,難怪火力如此猛烈,其比AK47快了一倍的射速在室內作戰中威力無比。
祺瑞一個魚躍,‘嗒嗒’兩顆子彈從薄薄的門板中穿過去,幾乎擦著死角鑽進那匪徒微微暴露出來的右腳跟。
牆角的一個男孩驚呼一聲,但是那大漢已經來不及躲避,穿著軍用皮靴的腳後跟猛地爆開,今後他再也不能用這隻腿走路了。
那大漢重心一失,向後便倒,祺瑞心中哪裡會憐憫這傷了自己兄弟的傢伙,毫不猶豫的格洛克18噴出了無情的子彈,一槍正中那傢伙腦門。
那個驚呼的男孩猛地躍起,一槍往祺瑞蹲著的地方打來,槍法還挺準,但是祺瑞早有防備,往另一側一滾,在那男孩落地的時候非常精準地還了一槍,正中他握槍的手。
那男孩忍著疼,另一手抓起遺落在地上的P90,躲在牆角喘氣。
兩個男孩在左右兩個角落哀哀地對望著,臉上充滿了恐懼,一直沒有動彈的那小子突然大叫道:“不要再打了,我們投降!”
居然是頗為流利的漢語,祺瑞都還沒有下命令,他已經把手裡的槍扔到了一邊。
但是另一個男孩卻像獵豹一樣突然緊張起來。
祺瑞心中一動,試探著向前一步,讓半個身子離開射擊死角暴露出來。
那男孩不聲不響地將手裡的P90槍口對準了祺瑞。
“原來是你!”祺瑞突然注意到這傢伙的精神力比普通人強了很多倍,也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祺瑞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對方似乎對門外的情況瞭如指掌,為什麼剛才自己有一種突破薄膜的感覺。
現在不是想問題的時候,黑洞洞的威力強大的P90正對著自己。
祺瑞向後一縮,數枚子彈穿透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
祺瑞心中大定,來到門邊,一把扭開大門,然後迅速地縮手,那男孩的速度還是慢了太多,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祺瑞喝道:“把槍扔掉,不要再頑抗,否則就扔手雷了!”
那個沒有受傷的男孩嘰裡咕嚕地勸著另一個男孩投降,那男孩看到沒了什麼希望便也認命地將手裡的槍給扔了。
確認他們就算再想反抗也沒了機會,祺瑞一揮手,四名戰士衝了進去,將那兩個男孩控制起來。
“那兩個已經死了!”阿木赤檢查了一下兩具屍體,低聲向祺瑞彙報。
祺瑞制止了門內的虐俘鞭屍的行為,喝道:“你們把屍體處理掉,這兩個男孩嚴加控制,如果有任何反抗,格殺勿論!”
幾名正激憤於戰友受傷的戰士登時獰笑起來,摩拳擦掌地看著那兩個男孩。
祺瑞也顧不上他們了,趕緊在門口搶了一輛夠寬敞的麵包車,載著受傷的兩個戰士往最近的市人民醫院趕去。
一個戰士大腿上中了兩槍,不過大腿上肉多,而且沒有打中大動脈,都還算沒事,但是那個手掌被打穿了一個大洞、從食指和中指末端裂開成了兩半的那個戰士卻顯得嚴重多了,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是個終身殘疾。
“哈木爾,別怕,教官會把你治好的!”那戰士是阿木赤的弟弟,他緊緊地捂著弟弟的手祈求似的望著祺瑞。
祺瑞心頭凝重地點點頭,給予了他們無窮的希望,但是祺瑞心裡的希望又有誰能給予呢?
“看到沒有?教官說能把你的手治好!”阿木赤喜道,他們兩個都是孤兒,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那陣子東突瘋子猖獗的年代父母被炸彈炸死,他們被政府收養,逐漸被培養為堅決的‘東突掘墓人’,兩兄弟一直在一起,感情深厚的無以復加,看到弟弟受傷,做哥哥的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挖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