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三人也轉身離開了靈鶴村。
早起的張大叔在自家院落裡,叼著旱菸,偶然看到三人離開的背影,想起了昨天的和尚,他心裡納悶,靈鶴村地處偏僻,十天半月都不會有客人來的。為什麼接著兩天,都有人來造訪,而且一個個都是莫名其妙,鬼鬼祟祟的。這時候,他更多的是一種隱隱的不安。練達多年的智慧給他一種直覺,有事情要發生了。
他的視線掠過整個靈鶴村,薄霧籠罩的村莊,一派祥和。這時候,村民們陸續出門下地幹活了,孩子們也互相嬉鬧著,四處奔跑。
張大叔一生的經歷智慧,練就了敏銳的直覺,然而此時的他,卻希望自己的直覺出現了偏差。
張大叔化解村裡大大小小的難題時,無論再大的困難,都能做到處變不驚,然而現在,他卻內心煩躁,卻又無力消除這種沒來由的恐懼。只好拼命的端起旱菸鍋子,狠狠的吸著。
這時候,三歲的小孫兒蹣跚來到他的面前,也許是看著旱菸鍋子冒著煙好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冒煙的地方。
若是平時,張大叔一定會抱起孫子,把菸嘴湊在小孫兒的嘴裡,看著他吧唧蠕動的嘴唇,高興得哈哈大笑。這時候,他那賢惠的媳婦就會從裡屋跑出來說:“爸爸,小孩子的肺嫩,不要讓他吸了煙氣。”
今天,張大叔卻沒有心情逗孫子玩,輕輕推開小孫子,然後站起身,走到院門口,抽了一口煙,眼神飄渺,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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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總會來的。
同樣在一個早上,一支鐵騎踏破了小村的寧靜。鐵騎軍一進村,就氣勢洶洶,要找村裡的負責人。
靈鶴村地處偏遠,基本處於無為而治的狀態,沒有負責人,但是總得派個代表出來,於是大家公推張大叔。
張大叔得到訊息,把旱菸鍋子往腰間一別,然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總算是來了。”
“老頭,你就是負責人?”鐵騎領隊也不下馬,居高臨下的問。
“我不是負責人,但是你有什麼話,可以給我說。”張大叔把身板挺得筆直,昂著頭,眼睛直視著說話的人。
“死老頭,怎麼給我們領隊說話的。不知道叫長官麼?”後面一個騎兵大聲的吼了起來。
看到自己愛戴的張大叔,被人欺負,村民個個都面有怒色,只是礙於鐵騎之威,敢怒不言。鐵騎是正規軍,屬一方之主直轄,權利滔天,絕對是小小村民不管招惹的角色。
“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在下確實是老頭,不過還是活的。想來,你也沒有和死人溝通的本領吧!”張大叔語調緩慢,不卑不亢的說。
“媽的,看來你真的不想活了——”聽到張大叔這麼說,鐵騎兵張牙舞爪,看那樣子,似乎張大叔就是他的死敵。
旁邊的村民都替張大叔擔心,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悄悄繞到張大叔身後,以防這幫暴虐成性的人對張大叔有什麼不利舉動。
經過一段騷亂之後,鐵騎兵總算沒有動手。
領隊頭一招,一個騎兵走了出來,扔下一副卷軸:“這是通告,限你們三天之內搬離此處。否則,殺無赦。”
搬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個地方,搬到那裡去?而且是三天之內。
聽到這樣的訊息,村民們頓時議論紛紛。
“長官,為什麼要我們搬家?就算搬家,我們生在這裡,祖祖輩輩的根都在這裡,那又搬那裡去?三天時間怎麼可能?”張大叔問出了大夥的疑問。
“叫你搬,你就搬,這是命令,你那裡來這麼多廢話。隨便你們搬到那裡,愛去哪,去哪,反正不能再呆這裡了,否則,殺無赦。”鐵騎兵說完,一隊人馬洶洶而去,濺起的飛塵,久久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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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叔的院子裡,村民們圍成一圈,站滿了每個角落,中間放著鐵騎兵留下的卷軸。現在已經被開啟,上面赫然寫著:“公告:因要對靈鶴村進行資源開發,這裡將不在適合人居住,所以限靈鶴村村民,三日內全部搬離此處。(落筆處)凌霄城主袁世蕭。”
村民們因為他們不識字,看不懂通告上的內容,等到張大叔把公告唸了一遍,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張大叔,這是大事,你給大家出個主意吧,我們都聽您的。”一個村民打破了寂靜。
“是啊,平時我們有事都找您,這回,只有你給大家做主了。”村民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