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聞言一愣,他倒沒想到這女俘虜這麼堅決地否認自己的土匪身份,但轉念一想,米拉拉匪徒名聲極臭,是大陸上最為臭名昭彰的土匪,大陸上的每一個國家都有針對這個匪幫的專門法令,號召人人得而誅之,所以,米拉拉匪徒通常都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落單的時候。
“你不必否認,我認識你。你是米拉拉匪幫的一個女匪首,你的名字叫……瓦佳。對了,就叫‘瓦佳,!你是米拉拉人的一個大首領,至於到底是什麼首領,我想你自己比較清楚。”錢冠端詳著那名俘虜地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沒錯!就是你,你地臉很特別,是一張很可愛的娃娃臉。但是。誰會想到,這張可愛地娃娃臉的主人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土匪呢?”
“你……你到底是誰?我……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俘虜顯然被錢冠的迎頭一擊嚇住了,不自覺的尖叫起來,她地這種表現等於預設了錢冠的指控。
“她真的是女匪首?”娜娜目瞪口呆。“我原先以為,她只是一個小土匪,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一個首領!”
“那是因為她長了張娃娃臉,所以看起來很年輕,不像首領。”錢冠解釋。實際上,在他看來,僅從外貌判斷,眼前的這個女匪首最多不過十七八歲年紀,確實很“年輕”。
“你多大了?”娜娜問那女俘虜。
“如果我把你綁起來,用鞭子抽了一頓之後,再問你的年齡,你會告訴我麼?”那女匪首冷哼一聲,臉上的神情漸漸高傲起來,眼珠子轉了轉,開始對兩人進行威脅。
“既然你們知道了我地真實身份,為什麼不放了我?也許,我可以考慮也放你們一次。如果你們拒絕釋放我,那麼,一旦我的部下殺回來,你們就會死得很難看!男人拖去喂騎獸,女人拖去做營妓……”
“啪!”
女匪首的話音未落,只覺眼前黑影一晃,臉上已吃了一掌。
“你……你打我?!”女匪首有些吃驚,盯住了面前打她那人,卻正是一臉鐵青地娜娜。
“你的部下不會來救你的,他們根本找不到我們。”娜娜冷冷說道。
“你……你竟然敢打我的臉?你這潑婦,你這婊子!你這……”女匪首完全沒有留意到娜娜的話。
“啪!”
娜娜又是一巴掌過去,終於使那女匪首停止了謾罵。
“說!你們為什麼襲擊我們?”娜娜喝問。
“你竟然打我的臉……嗚嗚……嗚嗚……”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女匪首捱了打之後,囂張氣焰立刻收斂下去,抽了幾下鼻子,接著便放聲大哭起來,這倒讓娜娜不知如何是好了。
“閉嘴!”娜娜厲聲呵斥,但那女匪首卻是越哭越厲害,就像一個剛剛被人搶了糖果的小女孩,既委屈又害怕。
聽到帳篷裡的哭聲,幾名守在帳外的衛兵掀開簾子,好奇的向裡張望,但很快就被娜娜的目光逼了回去。
錢冠見狀,只好將那頭套又罩回了女匪首腦袋上,終於使她的哭聲小了一點。
“娜娜,把她交給我,我有一種很特別的審問方法,保證讓她開口說實話。”錢冠搓了搓手,朝坐在木桶邊的“弗妥*肖普隊長”望了一眼,卻發現“他”仍是一臉困惑,似乎在思考什麼要緊的問題。
“什麼方法能讓這個受虐狂開口說實話?”娜娜有些好奇。
“這個……”錢冠正欲搪塞一番,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帳篷外高聲呼喊,而且聽起來人聲嘈雜,顯然不止一個人在喊。“怎麼了?是不是貴族戰士又在鬧事?錢,我去看看,你看住這個俘虜。”娜娜有些擔心,提著長劍走出帳篷。
錢冠伸手將那女匪首腦袋上的黑布頭套取了下來,卻見她仍在哭泣。眼淚唰唰而下,似乎傷心之極。
“別演戲了,我知道,你是在演戲。那兩巴掌雖然響亮,但是你也不是捱不住,你是米拉拉人,吃的石皮草比我吃地菜都多。”錢冠冷笑,扔掉頭套,立在一邊冷眼旁觀。
“演戲?我不是在演戲……我真的在哭泣。眼睜睜看著我在哭,難道你沒有憐憫之心麼?如果你解開我身上的繩索。我就不哭了。”女匪首繼續抽泣,臉上的可憐像做得十足。
“你的這一套對我不起作用。收起你的可憐像吧,你的表演是在白費工夫。”錢冠冷冷說道。
女匪首微微一愣。隨即收起哭像,嘴角卻慢慢向上挑了挑,很快,她的表情就由哭轉為了笑,眼睛也盯住了錢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