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久就亮了,楊信眾女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月影最後一個醒來,看到眾人的眼光都正看著自己,早沒了往日的刁蠻。慌慌張張地跑到池子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就這麼低著頭胡亂的套上了。舞影看著月影露出的小兒女形態,笑了笑,沒再取笑她。“好了,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院子子裡這會已經亂成了一團。幾個人在院子中跌跌撞撞地打轉,中間站著的居然是秋若水。她倒算乖巧,進了院子發現情況不對就待在原地不動。這才沒有陷入太深,不過最引楊信注意的卻是在陣中穿行的一個白衣女子。著女子不象那幾個人一樣在陣中亂撞,行進間有張有法,雖然一時還不能脫出陣外,不過顯然對這奇門之術有所瞭解。秋若水這時在陣中大聲對著閣樓叫道:“沐先生,若水求見。”楊信聽了撤去陣勢,那白衣女子第一個來到跟前。居然是個難得的美人兒,最難得的是,這女子身上不帶一點菸火之氣。
“是雪依人?”雖然是問句楊信卻是肯定的口吻。
白衣女子盈盈下拜道,“正是小女子,看先生的陣勢。先生當是不世奇人,今日小女子來此乃是有事相求。”
正說是話,秋若水已經到了近前。“依人妹妹,還是我來說吧。”
依人被秋若水打斷話語也不惱火,退到一邊。秋若水對楊信說道:“家兄前日得罪先生,如今已經受到了教訓,還請先生放過家兄。至於若水若是有什麼得罪的也在這廂賠禮了。”
“姑娘言重了,老夫何德何能,敢當姑娘如此大禮。至於放過令兄那更是不敢當。如今雪大家當前。秋姑娘當知令兄現在的情形和老夫無關。”楊信不喜歡這秋若水事事耍心計,要是秋若水一進來就好言相求,或者楊信還會答應。可是偏偏秋若水不知出與什麼理由就是不肯向楊信低頭。楊信自然也就不會客氣了。
這時雪依人看兩人這麼談下去也不是辦法出來打圓場:“小女子也知道那不是先生動的手腳。那秋森是被極陰之物得了精魄。,而且也不是他來先生處時的事。而且多虧先生妙手才能拖到依人來此。不過如今依人只能勉強維持秋公子不死。若說醫治卻是束手無策。”
楊信對這雪依人很有好感因為他看出剛才雪依人在陣中的步伐應當也是玄門中人。楊信對她說道:“看姑娘剛才的步伐當是玄門天慈宗的傳人。”雪依人聽了,更是吃驚。要知道雖然她有白衣大士之名,不過真正知道他出生的可謂少之又少,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楊信看出雪依人的驚訝,原地升起,邁出奇怪的步伐。
正是剛才雪依人在陣中的身法,不過比剛才雪依人的要精湛許多。雪依人看在眼力重新行了大禮:“雖然不知道先生是誰,不過依人知道先生必是師門前輩,晚輩……。”
楊信打斷雪依人的話。“你該知道玄門弟子,除了直系師徒。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輩分割槽別,你即是天慈弟子也不用行此大禮了。”
接著楊信說道:“其實你本有兩次機會救秋森。可惜你太過仁厚。所以才會如今束手無策。這也是你的弱點,可見你的玄功還差的很遠。”
那秋若水不甘受到冷落,剛才兩人說什麼她聽不懂也不好插嘴,如今聽到這裡叉到:“當醫生的要是心狠還得了。都象你,”下面話卻是被雪依人拉住打斷了。“依人妹妹,你不用怕他。”楊信忽然把臉一沉,“大膽”封了秋若水的啞穴讓秋若水一個人在那跳腳。轉過頭來和雪依人說話:“你要知道,第一次機會,你可以透過我原先設下的禁制,雖然那樣病人會很痛苦不過還是很容易挽救的。第二次是他周身陰氣沸騰時,你可以把陰氣避入一臂,然後砍掉一隻手臂。如此總比送命要好的多。”那雪依人現出不忍,想要說話。楊信說道”聽我說完。你可能要說我還有別的方法醫治。不過你要知道,這次是例外。畢竟還是用普通的方法治病的好。你最大問題便是婦人之仁。想盡辦法首先想要減輕病人的痛苦。其實做為醫者,首先該是挽救病人的生命。這才是天慈宗的真諦。”雪依人聽完楊信的話若有所思,站在那一動不動,好象想起了什麼,有似乎什麼都沒想到。楊信也不去打攪她,就這麼過了許久,雪依人身上忽然發出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雪依人對著楊信跪倒在地:“多謝先生指點。”這時雪依人的玄功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自然很容易就看出楊信其實並沒有那麼大年紀,當然這也是楊信本來就不想瞞她的緣故,不然除非雪依人真達到無幻無夢的境界才有可能看透楊信的偽裝。楊信在這次倒沒有推舉,坦然受了雪依人一禮。這時說不出話來的秋若水著急地拉著依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