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自己是眼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化進石柱。聽了巧匠的話,千手大怒正要發作,被楊信制止。雖說楊信也不喜歡巧匠的倚老賣老,不過剛才已看出他的身份,想到了拙將,不願和他計較,只是冷冷地道:“巧匠,你不用倚老賣老,這位姑娘論起資歷絕不比你低。”
巧匠一愣,這人竟然知道自己身份,還如此說,相必有些道理,不由仔細打量起千手來。看了半天都想不起匠師界有這麼一個女子,正待反唇相譏,忽然目光凝結在千手的一雙玉手上。千手的一雙玉掌可謂是最完美的,長短、纖細都恰到好處,最難得的是即便再辛苦,千手手上也沒有一絲繭皮,仍是晶瑩如玉。剛才巧匠親眼看到千手揮刀的手法,可是這會居然看不到一絲因為練武而留下的痕跡,不由有些遲疑地道:“莫非她是三年前忽然關閉的聚寶樓巧千手?”
看到楊信點頭認可,巧匠不得不服氣,道:“好,老夫收回剛才的話,不過姑娘也該為鄙視老夫的作品而道歉,除非你們能拿出證明來。”楊信聽這巧匠如此頑固,有些不客氣地道:“久聞巧匠拙將二人齊名,高風亮節一時瑜亮,沒想到今日一見,你比之拙將差得太遠。”巧匠與拙將爭了一輩子,不過拙將謙和,始終不欲與之爭,這一直是巧匠的心病。一直以來最怕就是人家說他不如拙將,氣得吹鬍子瞪眼:“你,你,我,我。氣煞老夫也。”
楊信譏道:“你氣死了,也無防。想那拙將,不願替狼王鑄刀而死,你這老頭,居然丟下師門技藝,去搞些外邦妖技。”巧匠怒斥道:“你懂什麼。老夫師門之技,要記住的各種符錄太多,難得流傳,哪及這些晶石,老夫可以很快找到傳人。”楊通道:“是嗎?”反手抽出一張紙,在紙上畫下天逢星的符錄:“這是什麼?”巧匠看了一眼道:“不過是水之護罩而已,和我的水晶石結界相當。不過如果想要記住那複雜的畫法,實在麻煩。”楊信一笑又抽出一張紙,在上面隨便畫了兩條線:“這是什麼?”那巧匠看了半天,“你開什麼玩笑,這不過是兩條線什麼都不是。”楊信不屑地道:“是嗎?”將那紙隨手貼在一棵樹上,順手抓來一道水柱,“去。”水柱對著那棵貼著符紙的大樹,直潑而下,可是卻沒能澆在樹身上,在那樹四周形成一個圓形水幕。楊信做完這些,頭也不回叫上二女,掉頭就走。那巧匠在一旁呆住了,這雖然是天逢星相造成的水之護罩,可是叫自己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那符畫得一點不像天逢星符呢?在他苦思不得其解時,楊信已經走遠了。巧匠急忙將樹上那符揭下,急急追了過去:“等等我!”楊信等人也不停留,看似緩慢,巧匠項盡心力偏偏追之不及。直到晚上,楊信找了處山洞過夜,巧匠才追了過來。“敢問你是如何做到的?”巧匠追了一天為的就是這個問題。楊信面色一正,身後陰陽魚隱現,遊走一陣,消失在空中。巧匠面色一變:“天巧宗第三十二代弟子巧匠參見掌門人。”楊通道:“巧匠,你可知我為何引你來此?”巧匠道:“掌門是因弟子善自學習外宗技藝,所以……”楊通道:“錯,我玄宗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正在於善於取長補短,納百家之精華,融我玄門於一爐。可惜你對本門之術一知半解,搞得面目全非,難免有邯鄲學步之嫌啊。”巧匠這會哪敢說什麼,虛心受教。楊通道:“你還是奇怪為何我隨手兩筆,所成符錄會有天逢水符之功嗎?很簡單,我玄門符錄乃是制者在作成時融入,其中一種可以引劫自然力的觸媒。之所以有那些複雜的畫法流濁,一則為了好看,二來弄些玄虛,顯得莊重,三來也是便於本門辯認。不然一個個弟子畫出許多種不同的天逢水符,豈不是亂套?沒想到現在你們居然捨本逐末,反去強記什麼符錄。”這番話對巧匠的振憾實在太大了。沒想到自己記了一生的符錄,到頭來不過是一些笑話,立刻呆在當場,楊信安慰道:“不用氣餒,以你對各種符錄的熟悉,相信不久就可以擺脫這種束縛的。”巧匠忽然恍然大悟:“多謝掌門提點,弟子這就回山重新鑽研本門絕學。”楊信叫住他:“慢。”巧匠停下來,“掌門還有事嗎?”楊通道:“你回去召集門下,另外傳我法諭,凡我玄門各宗,即日起離開修練之處,入世渡劫。如今人間大劫將至,容不得我玄宗獨善其身,你讓他們暗自去青龍城附近等候,我過幾日就回去。”
巧匠答應一聲:“是!”領命而去。
楊信送走了巧匠,借巧匠發出玄門召集令,想來集合玄宗各派,加上目前手上的實力,該可以和獸人應龍一爭長短了吧。正在考慮此去與巨人的會議,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呼救的聲音,是個很清脆的女聲。楊信讓千手尋聲去看看,不一會千手揹回來一個渾身傷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