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一聲長嘶,前方人群慌著分開兩旁。天馬飛奔而去,不時便離開了太陽城,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
記者們非常的失望,只好返回太陽城。
路上,孤兒心裡卻犯起嘀咕來,“師父以前做什麼事情都不迴避於我,為何正要召開如此重大的高層會議,卻在這節骨眼上讓我去給風婆送佛錦。況且師伯多戈也來開會了,那風婆在他陣營裡,師父完全可以讓師伯給帶回去,何必讓我親自跑這一趟。這其中一定有古怪,分明是不想讓我參加會議。難不成我職位低下,沒資格列席高層嗎?”想到這裡就有些不痛快起來。他騎上天馬,也沒心情催趕,慢慢走了一程,又想到,“跟了師父這麼多年,事無大小,師父都對我信任有加。沒道理不讓我出席會議啊。師父給我佛錦時,看他眼神有些奇怪,卻又說不清楚怪在哪裡?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孤兒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就越想知道他們的會議的事情。突然靈機一動,拔回馬頭,往太陽城趕了回來。到了城邊郊外,孤兒下了馬,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啟動天眼天耳,要打探會議訊息。
不想人皇擔心會議議題重大,怕天界,冥界知曉,便催動法術,起了個“遮蔽罩”,專門擋隔天眼天耳。孤兒只看到議事臺上一個巨大的光球,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孤兒見師父啟用了“遮蔽罩”。不由興趣更大了,更想知道會議的內容。他又一轉念想,那遮蔽罩雖可擋天眼天耳,卻隔不斷地下傳音。於是,孤兒俯首於地,催動功法,果然讓他聽到了會議的聲音,不由心中一陣狂喜。
議事臺上——
人皇見孤兒遠去,然後啟動遮蔽罩,然後對眾將帥說道,“天界冥界大戰在即,我人類偏安一隅,只可保一時平安,以待日後。今日請各位前來,主要是想與大家談談這場戰爭的勝負問題,對天界冥界力量做個對比分析,請大家暢所欲言。”
文曲星奚遠開口說,“那包閻羅處心積慮,統一了冥界,又招兵買馬,聲勢浩大,手下鬼將軍均為征戰殺伐之干將,有五千之數,手下鬼兵有五千萬之眾。後來,包閻羅用生死簿與人皇交換了二十億人口魂靈,做了億量的鬼魂丸子以備糧草之需。那三洲未遷徙的居民幾乎全數被地府屠殺,也做了鬼魂丸子,冥界糧草不可謂不充足。而冥帝又以天庭盜取地心,斷了冥河根源,要滅鬼族為名激勵士兵。鬼族為求長遠,哪個不仇恨天庭,都是要奮力殺敵的。
而天庭一邊,天兵也就一千萬,按說兵力以一敵五完全可以一拼。但是眾天神將軍大都私離了天庭,又怕天庭刑法,大都隱匿各處,天庭中就算要寬大處理,想招回所有天神共抗魔軍怕是沒有時間了。天宮中縱有幾員大將,也很難成事。玉帝倉促備戰,早失了先機。只怕天庭過不了這一劫難。”
後天神君說,“天庭雖然敗局已定,但天兵天將比那鬼兵鬼將要神勇得多。只怕包閻羅要勝得天庭也必然會付出慘重代價。而戰爭的發展固然是力量對比,只怕這力量有時候也會發生逆轉。”
白虎星君問道,“後天神君所言‘逆轉’莫非是認為如來處會出手?”
後天神君點頭稱是。
多戈不同意,說,“如來佛祖要出手,怕早出手了。非要等到事態擴大了才出手不成?豈不是殺伐太甚,有違我佛慈悲的本意了?”
文曲星又說,“其實誰輸誰贏對人界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敗俱傷。人界力量單薄,雖有千萬神勇戰士,卻很難對抗數目龐大的天兵魔軍。我人界在全域性上看,只能充當‘收官’的棋子。只是這官該收玉帝的還是包閻羅的還是個未知數。”
多戈一揚手,說,“管他誰的,一概照收!”
文曲星笑了笑,說,“大哥胃口好,不怕噎著。只不知道人皇陛下有何看法?”
眾將拿眼看著人皇。人皇站在邊上,往議事臺中心走了幾步,徐徐說道,“這場戰爭的關鍵對人類而言固然是要天兵與魔軍兩敗俱傷。只是還有個關鍵,眾神君卻都忽略了。”
人皇環視眾將,又說,“那便是天珠,地心。”
“包閻羅因丟失了地心,枯竭了冥河,才迫不及待的要發動這場戰爭。因為他把丟失地心的事歸罪在玉帝身上。包閻羅雖然有僭越造反之心,短時間內也只不過想要稱霸冥界,與天庭分庭抗禮而已,就算他有上天去與玉帝一爭高下的打算,怕也要等上一段時間。因為丟失地心,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再做考慮,必然孤注一擲,現在就發動了這浩劫之戰。”
多戈說,“那玉帝老兒也是荒唐,偷別人什麼不好,非要去偷人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