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神兵利器及身懷絕技的將軍們。只有他們才可以推波助瀾,才是撼天動地,贏得戰爭的保障。天兵雖然精勇,遠不及天將的法力可怕,他需要可以去對抗天將的才幹。在數量上,鬼兵比天兵多了數倍,殲滅天兵就如用水滅火一般,只要有足夠多的水,再兇猛的火也能撲滅。可如果要數百的鬼兵去撲滅一個天將,那就沒有勝算了。還好現在天庭散漫,天將參戰的數量並不多,目前,手下的鬼將軍還可以應付。但關鍵的時候還需要自己出手才行。所以他決定要親自征戰。
南洲大戰後,冥帝令管仲在“幽冥殿”的東側建了一個“祭靈臺”。管仲督促鬼兵鬼丁飛速搭建,沒用三天便建了一個九十九米高臺。臺階側邊鬼火連綿,高臺上招魂幡樹了九九八十一杆,專職鬼娘分班輪流職守,焚香點燭終日不斷。那些鬼娘素衣白縞,如給亡夫披麻一般,來來往往在祭靈臺上。
冥帝擇日,領著一班鬼將冥臣,薰香去穢,登高臺祭奠那些魂飛魄散的將士。
在一片鬼蜮音樂中,冥帝徒步到高臺上,焚香三柱,對四方各拜了三拜,開口說道,
“朕今日祭鬼,不拜天,不拜地。只為四方飄散魂魄感知朕牽掛之心。望散靈有知,聽朕心曲。夫惟天地自然,有生有滅,銀杏千年,亦有枯老,靈龜巨壽,也該壽終。三界秩序,千古難易,卻枯朽不堪而強為天地之間。何為?唯不見摧枯拉朽之巨風,逆叛天地之精神。我等鬼眾,於十八層地獄中飽受折磨,雖為因果報應,然因果何謂?報無所報,投世為人,要麼被人凌辱,要麼凌辱他人。那人世間的因果莫不是欺弱逞強,一己得利,他人失利。爭紛戰亂,卻不如我地獄太平。我地府律法,賞罰分明,不以欺詐混跡。與其去人間輪迴,不如與我鬼界同氣,縱然是魂飛魄散,也強比碌碌人間。
諸散靈雖亡於天兵之手,亦壯哉天地宇宙之間。散而為風,飄蕩太宇。若諸位有知,祭靈臺上鬼風嘯嘯,視入滅度之界如歸家之所。朕奮起千古逆叛,誓滅天庭,若不成功,甘與眾兄弟相約為風,逍遙於宇宙浩淼,呼嘯於天地之間……”
冥帝說得聲淚俱下,手下將軍文臣無不動容。只聽耳畔鬼風乍起,呼嘯而過,似有千軍萬馬在空中殺伐而起。冥帝心知散靈聚風而來,心中暢然,想那些魂飛魄散的鬼眾聽到了他的心聲,沒有辜負他一番苦心。
冥帝致辭完畢,又焚香向四個方向各鞠躬三次,然後把香插在香爐裡,含淚下了祭靈臺。
冥帝祭靈已畢,眾文武依次拜祭,鬼域無不振奮雷動,陰氣彌天,直衝陽間,蓋了白晝天日。
回到幽冥殿中,冥帝低沉而言,“我參悟數千年,終因機緣巧合,破瞭如來佛祖的‘滅魔咒’,無異於孫悟空去了‘緊箍咒’,我鬼眾獲得了莫大的自由,可行走在陽間白晝日光之下。就這一條已經忤逆了三界定律。而今征戰已起,箭已發出。怕是佛祖也只能乾瞪眼看我等囂張。我等已經沒有退路,索性上天滅了天庭,與佛祖分庭抗衡,到那時候,他不犯我,我不侵他,倒也可保萬世平安。
南洲之戰,算是個熱身罷了。讓大家也看看,天兵天將也不是殺不死摧不毀的金身。爾等當有信心了。叵耐千軍易得,良將難求。南洲大戰,我軍損了兩員上將軍,四員大將軍,其餘善戰將軍百多數以上。朕好不心疼啊。想我建制以來,大統幽冥界,開放十八層地獄,讓鬼眾重新獲取自由。凡有可用之材盡行提拔重用。惡鬼們無不感恩戴德為我所用,眾卿家無不勤力為戰,我心寬慰。只不知地府中尚有可用之鬼否?”
管仲上前稟報,“臣得陛下旨意,遍查了地獄惡靈,有用之材悉數列了名冊,現呈與陛下過目。”說完,從懷中掏出名冊,雙手奉上。侍衛接過名冊程給冥帝。冥帝接過名冊仔細翻看,見上邊列有三百餘名,並注寫出各個鬼的才幹所長。冥帝看了很是滿意,說,“義弟辛苦了,就按名冊所列,提出這般鬼來,依才幹填補空缺。其餘惡靈,我想都是人間貪官汙吏,百無一用的蛀蟲,就算在人間的時候有些機謀,來了地府,他們的智慧也被褫奪一空了。就把他們做成鬼魂丸子,補充軍糧之用,也算是他們為地府做了件好事。”
管仲接旨,又開口說道,“陛下,餘眾惡靈做成丸子未尚不可,只其中還有一鬼,臣不知道可用與否,故沒有列在名冊之中。而臣卻覺得此鬼過於隱忍,必胸懷大器。現舉薦於陛下,還望陛下定奪。”
冥帝饒有興趣,問管仲,“居然天下還有讓我義弟琢磨不透的鬼來?你倒是說說他如何的隱忍。”
管仲道,“凡惡鬼於我十八層地獄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