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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麼能過得這樣快。我覺得和你呆在一塊兒不過一會兒,其實已過了十二時辰了呀,快吧?這就是充實,充實總讓漫漫光陰變得短暫。”傅足笑,由衷點頭,道:“不錯。有了你,確是覺得時間在飛逝。”

傅足知道惡是注重享受的,心想也不能太勉強他如自己一般漠視享受。當下飛身而起,四下一掃,目光定在左前方二里開外,驚歎道:“快看,那片草坪實在漂亮,居然一星半點雜花也無。中心還蹲著一隻超大水晶球,太陽下晶瑩閃爍。嗯,是進食的好地方。”惡,看看,撇撇嘴,極之不屑一顧。傅足拉他,說:“走啦。好男兒應當灑脫不羈,象你這樣處處講究富貴,當真是俗不可耐。”惡,不以為然,一笑了之。誰知,雪寶躥上前,鑽藍眼睛對牢他,由大眼睛眯成月牙兒狀,它在笑。噫!笑得不單純,是譏笑。傅足哈一聲,忙道:“雪寶,快走,有人要發威了。”與雪寶嗖地一聲飛去。惡,怒不可遏,大喝:“好啊,你們倆合起夥來取笑我。看打!”掄起拳頭,身影一晃,追將上去。

草坪,正圓形,置於野草包圍之中,廣闊約百丈,與周圍齊膝長的野草涇渭分明。中心的水晶球足足有七尺高。草坪邊緣豎立一警示白木牌,上書漆黑的大字:此坪七公子專用,擅入者死!

傅足見了這樣一句警語,立時停足不前,為穩妥起見,倒退十多步。雪寶跟他並肩齊進退。惡,笑他:“哈哈,剛才你笑話我,現在輪到我笑你,老天還是很公平的喔。”伸手拉他,“走啦,怕什麼!這種警語只是危言聳聽罷了,對你這樣的規矩人最有效。”傅足甩脫他,認真道:“這是人傢俬人專用的,這個去踏踏,那個去踩踩,肯定對草坪有影響。我們都不要進去吧。”惡,不管那許多雜七雜八問題,拉著傅足,命令道:“你給我進來。”傅足揮手抗拒,氣結:“你這個瘋子,我不進去又不關你事。你要進去,沒人攔著你。”傅足抗不過他,雙腳不由自主向前邁進。就在欲進未進之際,聽到一把蒼老的男音大聲道:“不可不可,小哥請留步。”

惡,手鬆了松。傅足趁機後躍丈許開外。見一頭髮全白的老漢匆匆趕來,氣喘吁吁,背上揹著一捆柴,是個樵夫。他將傅足又往後拽了些,很是關切道:“這草坪真不是人人都可進的,那木牌上可寫得清清楚楚吶,小哥你相貌堂堂怎地不識字?”傅足不知說什麼好,只得點頭,心中將惡詛咒千萬遍。老漢哦一聲,道:“這七公子可是大人物,大家都知道,所以也沒人冒險踏進這草坪。所以,自從有這草坪起至今還無人死過。”老漢一片好心,傅足當然知道。他感謝說:“老伯熱心腸定能長命百歲。老伯,你住哪,我幫你背柴。”老漢擺手道:“小老兒身體還很硬朗,這些乾柴背得動的。”說完,老漢轉身向來路去了,果然,步子輕快,一點不顯龍鍾之態。

“聽聽,老頭的語氣顯然充滿對所謂的七公子畏懼與不滿。可見這什麼七公子太也囂張。別人在這草坪上走走便遭殺身之禍,多麼殘酷。”惡,無中生有的形容老漢的語氣,“傅足,以你的仁善是否要打抱不平一下呢?”他用了激將法。傅足腦子不胡塗,老漢說什麼話,是什麼語氣,他聽得一清二楚。老漢措詞並不尖銳,語氣也是平靜的。可知,這個七公子只是名聲太大,眾人敬而遠之而已。

老漢走遠不見。傅足招呼雪寶走路,棄惡一人在此。就在他欲走未走之際,在老漢消失的地方,馳來數騎人馬,速度快異得駭人。眨眼間,便到了傅足面前。人是駕馭好手,馬是好馬。只見馬作人立,昂首長嘶。騎士們手持韁繩,神情安然地坐在馬鞍上。便裝騎士,漆黑駿馬。傅足眼光一掃,只覺一顆心咚咚跳,從沒見過這樣一幅別樣風味的畫面。騎士們橫向一字排開在他眼前。呵,七位英姿颯颯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相貌、服飾與氣質均是陽剛濃郁,風采動人。但是一眼看上去誰也不會錯將她們當做是男子。她們個個嫵媚,英俊的嫵媚。見此,傅足不禁憶起初見古靈的情景,尋思:“古靈宛若清高雅緻的水仙,她們猶如挺拔剛強的君子蘭。各有千秋的美麗。”同時,她們也在打量傅足,眼神是驚奇的,喜悅的。其中最興奮的人是惡,他重音量的聲音在傅足耳邊聒噪,誰的眼睛最好看,誰的鼻子最好看,誰的嘴唇最好看,誰的身段最標緻……

到底她們年長些,成穩些,約眨十次眼皮的時間,齊齊飄身下馬。其中一位背剪雙手,走前兩步,面含微笑,確認性地發問:“大名鼎鼎的傅足?”聲音很特別的好聽,不是柔婉,不是清脆,是那種渾厚中音,聽起來如品飲多年的甘醇佳釀,喉中餘香久久不散。這種女音,傅足也是第一次聽到,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