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諸葛無求的歡心,同時卻常常遭到諸葛大智的批評責罰。
諸葛無求心中也是有此一想,四師弟孫小聰的話正中他意,只是最後還要看老頭子願不願意了,於是,他哈哈一笑:“但願如四師弟所說,”略一沉吟,接道:“不過知父莫若子啊,以我對老頭子的瞭解,我讓他再高興他也不會破了派規家規的。好了,不說這掃興的事了。這次出來總算不虛此行,得了一件稀罕的寶物,老頭子定能看上眼。你們說呢?”
四師弟孫小聰帶頭響應:“一定的,一定的。”三師弟農大志大聲附和:“少掌門的眼光有誰能比?那叫一個高,品味與大夥兒就是不一樣,超……超……叫超什麼的?總之就是那個意思,呵呵,少掌門明白的。呵呵……”他長得圓頭圓腦,胖嘟嘟的,永遠咧開嘴巴笑眯眯的,人都叫他“彌勒佛”;又因不識幾個字,“超”了半天沒想出那個成語,因此他這又笑又窘的模樣十分滑稽。八師弟郝奇表情誇張,添枝加葉,笑接道:“三師哥,那叫‘超凡脫俗’。我們能和超凡脫俗的少掌門同吃同喝同走江湖,那是祖宗積德,三生有幸,百年難遇的榮幸啊!”
這個八師弟說得這等肉麻話語,令得七師弟周默渾身不舒服,胃中作嘔,拼命強忍方沒吐出來。七師弟周圍瞪了郝奇一眼,用眼神問:“什麼時候你也學得這麼阿諛奉承了?!”郝奇眨眨眼,用眼神回答:“少掌門喜歡,醉醉他有何不可?”
諸葛無求抿下一口酒,遙望前方平原盡處,漫不經心問道:“七師弟,你看呢?”七師弟周默對於這些恭維的話語實在不習慣,半天方垂首斂目回道:“我……我要說的都被……八師弟說了。”他艱澀地說。
諸葛無求仰脖乾了杯中殘酒,哈哈兩聲,道:“七師弟呀七師弟,一句話就把你逼成這樣嗎?多跟八師弟學學,人在江湖,誰能不做幾件違心的事?更別說幾句違心的話了。有時虛偽一下,可以讓你險中脫困,好處多多。記住了,嗯?!”
周默心中一震,心想:“少掌門的話很深刻,但似乎又有些不對。”周默抬眼望向少掌門,發現少掌門也正看向自己,彼此眼神相交,他心中又是一震,垂首暗道:“少掌門變了,變得更加厲害了。”
諸葛無求一眾師兄弟在飲酒談笑的時候,在一邊閒遛的五騎馬之間有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沒,那五人誰也沒有注意到。
馬是千里寶駒,人正青春年少。約有一柱香的時間,人與馬的精力體力均已恢復如前。五個師兄弟紛紛上馬往西去了。五匹寶駒二十隻鐵蹄上下翻騰,在大道上飛馳如離弦之箭,快異絕倫,所過之處留下飛塵滾滾,經久不滅。
突然,諸葛無求一聲長嘯,騰空而起,嘴中急呼:“不好,師弟們小心!”話音未落,但聽“啊啊”“砰砰”之聲連連響起。
不知何因,那五匹生龍活虎的馬兒瞬間俱都倒地斃命。由於疾速前進的慣性衝力,功力尚淺的孫小聰等四人應變不及,連人帶馬擦著地面向前滑出數丈方停住。驟然變故後的場面真是醜態百出,狼狽不堪。
瞧那孫小聰撞上了山壁,幸虧馬兒替他擋了一擋,沒傷到要害,左半邊臉擦掉一塊皮;其他三人身體上均有掛彩,痛得齜牙咧嘴,面相卻完好無損,較那孫小聰是幸運了一些。五人中除了諸葛無求依舊衣衫齊整、風度翩翩外,另四人全部摔得個灰頭土臉,英姿全無,外衣碎裂成條,隨風飄舞。
“啊喲,瞧瞧,多有趣啊,小五賊們不神氣了吧?”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遠遠傳來,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說話的人就站到了五人面前。
這五人無不訝然,眼光四下掃視,除了這人,不見另有高人,均想:“好快的腳力!這樣的腳力必定是個會家子了。為何那天她那麼乖,不出來鬥上一鬥,攔上一攔呢?”七師弟周默又心想:“她真叫人佩服,勇氣可嘉,竟只孤身一人來索要本屬於她的東西。待會兒如真動起手來,我只管做做樣子便是了。”
這個她,是個年約十三歲的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一身水紅的羅衫罩著她玲瓏小巧的軀體,立在那兒如朵剛剛綻放的粉荷清新怡人。但是,此時,她雙手叉腰,鼓起兩頰,怒目相視眼前的幾位小賊,眼中閃躍著兩簇火苗,似乎想把這幾位小賊都燒為灰燼,嬌叱道:“乖乖還我白玉雕來,不然叫你們個個粉身碎骨。”
諸葛無求一看,輕蔑一笑,悠然道:“天下寶貝以能者居之,有本事,你就來搶了去。”口氣一轉,喝道:“你這小妮子當真歹毒得緊,一下手就殺了我們五匹寶馬,今天不取你小命,怎麼對得起那些馬兒呢?”說著,左手捏個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