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知道是林日咎有意刁難,因為一個堂堂六品別將,可以指揮排程五百名員額,而他卻只撥給了自己一百二十名員額,這擺明一件事,是叫自己去送死。
然而軍令如山,軍紀似鐵,此次若不能成功狙擊這千名突厥馬賊的話,回到營裡還不是以軍法問罪。
“孃的!林日咎這老傢伙也未免太狠了吧?叫我們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埋伏’?埋個鳥蛋吧,這怎麼埋?”胡大文生氣得哇哇大叫。
陳本俗面無表情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先盡人事然後聽天由命!”
秦素文看了一下天色,夕陽餘暉虹霞層層,然而東方之處片雲不長,今夜又當是明月高掛的好天氣,想及此處不覺愁容滿面,諮嗟太息。
忽地——秦素文剛牙一咬,肅容道:“大文,你帶這孩子回營裡去,告訴林日咎說這是我的主意。”
“甚麼?你這話是甚麼意思?我胡大文豈是貪生怕死之徒?我不幹!”
胡大文怒紅脖子吼道。
陳本俗冷冷道:“要你回去,自有用意。”
“啥用意啊?你說。”胡大文喝道。
陳本俗道:“今日在場諸人,除了府兵乃應徵入伍,以及你是由‘武舉’出身之外,全皆為‘門蔭’子弟。
你也知道,同是‘武舉’出身的林日咎,平日就時常刁難我們‘門蔭’之人,除了你以外,幾乎職稱比他低的,都吃過他的苦頭。
叫你帶這孩子回去,是因為這不僅可以救你一命,而且同時可以救這個無辜的孩子一命。”
“你放屁!”胡大文罵道。
李忠道:“老胡,你還是走吧,若想為我們報仇,就做得官位比他大,然後在聖上面前狠狠參他一本。”
“你……”
胡大文銅鈴般瞪眼,說不出話來。
“兵曹參軍事,聽令!”秦素文喝道。
“在!”胡大文應聲。
“我以別將的身分命令你,一定要把這孩子安然無恙送回軍營,知道嗎?”秦素文柔聲道。
“是!”
胡大文雙目微溼,不知不覺中淚已流出。
“好,趁天尚未全黑,你先走吧。”秦素文揮手轉過頭。
“我不走!”月魂忽地握拳叫道。
眾人驚異的瞪視月魂,只見他臉上遍佈一種堅毅的神色。
“我要留下來,不走。”月魂再次說道。
秦素文失笑道“不行,小弟弟……你一定要走,留在這裡是很危險的”
“我……我不怕危險。”
月魂突然間心裡湧現一股莫名其妙的‘戰意’彷佛在遠古之時,一種馳騁戰場的體驗,正逐漸充斥在他的小小的身體當中。
讓他在無形之中感受到的戰意,令整個身子產生一陣陣的莫名的興奮。
一時間,他對這種感覺又熟悉又害怕。
秦素文眼光與他互相接觸,心頭大震!忖道:“好重的殺氣!我在戰場這麼多年,也沒有見到過如此可怖的眼神”心頭驀然大亂,再問道“你……練過武嗎?”
“沒……有,有…有練過。”月魂撒謊道。
“嗯!”秦素文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