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稱‘官戶’身分比‘官奴婢’高,婚姻限於同等身分。
‘私奴婢’中有‘部曲’為保護私人的奴兵,不同畜產不可買賣,可以轉事他主,身分比‘私奴婢’高,亦可與良民通婚。
‘官賤民’中身分最高者為‘雜戶’,不可娶嫁良民。
‘私奴婢’中身分最高者為‘隨身’系僱賃關係,憑其契約期限服侍主人。
唐代置全國為十道,有六百三十四府,共六百三十四個折衝府,練民為兵,是為府兵。
全國折衝府均隸屬十六衛(南衙十六衛,為野戰部隊)府兵上府一千二百人,中府一千人,下府八百人。
且,堂堂一個別將,上府與中府就差了一級,中府與下府則又差了一級。
而且一個折衝上府別將是從五品下,與下府之別將正六品下,足足又差了二級。)在軍隊裡面,差了半個階級也是很要命的事。
更何況他此刻是在‘趕路’!秦素文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中府別將林日咎所指定的地方要處埋伏,否則他將當受軍令。
而所謂的軍令,不外乎是——死!且,不但是他,連這一隊一百二十個弟兄也將受其連累,任務不成均將問斬!他還不知道一切的事情,從今夜要全部改觀了。
“停!”秦素文勒馬高叫道。
“別將!別耽誤了時辰,咱們還有六十里路要趕呢?”兵曹參軍事胡大文口沫橫飛道。
“你看!”秦素文指路旁渾身是血的男孩說道。
“哎!是個孩子。”校尉李忠道。
“他還有呼吸?”秦素文冷冷道。
胡大文看男孩一身血黑,又髒又爛、‘咕嚕’吞了下口水道:“還是別管了,只不過是個賤民!”
“住口!”秦素文厲聲道:“咱們軍人職責不就是保家衛國,如果連一個孩子都無法救活,那我們當甚麼兵?還不如回家種田算了。”這番義正辭嚴的話,令面前一夥人羞愧低頭。
胡大文嚇得一個寒顫,冷不防掉下馬去。
“休息半刻!”
秦素文大喝,翻身下馬,筆直朝男孩方向行去。
背後校尉李忠,長史陳本俗,以及一臉不高興的胡大文跟在後頭,恐防其失。
“水……水……”男孩呻吟道。
秦素文扶起了男孩,檢視他身上的傷勢,卻發覺並無不妥,只不過他前胸那一道刀疤可真嚇人,直叫後頭站著的三個大男人全都傻了眼。
胡大文吃驚道:“誰會對他下這種毒手?”'霸氣 書庫 。。'
陳本俗微笑的遞給秦素文一瓶自己帶在身上的水壺,回頭朝胡大文道:“他醒了你不就可以問他了!”
男孩如獲甘露,不斷張口喝下秦素文倒進他口裡的水,漸漸的他回覆一絲力氣,慢慢地張開眼睛,虛弱的說道:“謝…謝……”
秦素文眼神一緩,微笑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吃東西!”男孩目光一睜,似紫電橫射天空,淒厲得駭人,他全身似又活了起來,猛不住點頭。
眾人被他那突如其來,一閃而逝的凌厲眼神嚇得心頭一震!隨即看到他猛不住點頭的傻樣,而忍不住失笑。
“你吃吧!”胡大文掏出身上僅有的肉乾放在男孩手上。
“哇!你餓了好久了?”陳本俗見男孩一張嘴裡盡是肉乾,不禁說道。
眾人一愣。
只是男孩突然漲紅了臉,搗著脖子,兩手直朝天空猛抓不已。
他噎住了!秦素文倏地運掌朝男孩背上猛拍不已,校尉李忠忽然扳開男孩嘴巴,用食指勾出他塞滿在嘴裡的肉。
男孩掙扎不休,眼見就快要氣絕當場了。
陳本俗腦中靈光一閃,飛快的雙手抓住男孩的腳,將他倒提著並且叫道:“再拍!再拍看看!”
秦素文會意,拍得更用力些。
“哦!”
男孩口中掉出了一團肉泥,其中夾帶大量的胃液與血塊。
“好了,好了,總算是救活了。”胡大文拭汗笑道。
陳本俗放下男孩,吁了口氣道:“剛才還真嚇人,連跟那群突厥人打仗也沒有像剛才那般緊張。”
“是啊工”胡大文答道,卻見李忠手指淌淌鮮血不斷滴下,驚叫道“老李,你的手……”
“沒甚麼,過二天就沒事了。”李忠吶吶道。
男孩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又從鬼門關前走一趟來回了,默默看著面前威風凜凜的將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