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淡淡的黑色，彷彿和那金光天生排斥一般。

最關鍵的不是這個，而是他……還活著！

秦歌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生命力。且這生命力不是靜止的，而是在淡淡地波動。就像是某種充滿韻律的節奏。

這個老僧……到底是誰！

秦歌將白蓮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一步步謹慎地朝老僧走去。擎戈已經廢除，在周圍旋繞著，一道道劍氣飛出，空中響起一陣劍鳴聲。

老僧似乎是感受到了秦歌的接近，身後的菩提樹嘩啦啦開始響動，一片片菩提葉從空中飄落，落地便開始生根。

一會兒工夫，廣場上便長出了許許多多的菩提樹，而這些菩提樹下，都坐著一個面容慈祥的佛。

“我佛曆經劫難，終於菩提樹下悟道證道，佛宗始立，我佛於靈山之上親手種下一棵菩提樹……可惜靈山封山，唯有這菩提樹留下了種子，歷經天獄多少紀元變化，演變多少佛陀……”

聲音似乎是從老僧的口中發出，似乎又是從那巨大的菩提樹中發出，周圍圍著的浮屠都開始顫抖，裡面傳出了陣陣的禪音。

秦歌面色頓時一沉，朝前一步凌厲地問道：“你到底是誰？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老僧沒有正眼，身軀也沒有動，只有空中的禪音猛的加大，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哪些浮屠中散發出來，隱隱間磚石變成了透明色，露出裡面盤腿坐著的僧侶。

這一瞬間，這些僧侶似乎全部都復活了過來，最終吟唱聲不斷，一道道金色的經文在空中流轉，帶著一股股極為古老的氣息。

秦歌眯眼抬頭看著那經文，那些奇異的文字落入他眼中的時候，他似乎看懂了什麼，心中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

“你是聖佛在鬼界養育的另一半，鬼佛！”秦歌凝重地說道，“也是佛宗留下的種子……只是你到底在躲避些什麼，擁有如此高的境界，還需要躲在這裡？”

“境界再高，也不過只是逍遙境……你不知那人有多麼可怕，他的意志早已遍佈整個世界，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沒有他算計不了的事情了……”

“怎麼可能？世間之事他若都可以算到，何必還要尋找天道？何必又還要算計我？”

“他從來沒有算計天道，他也沒有算計你，因為沒有必要……他的背後站的就是天道，他的意志就是天道的意志……”

講到這裡，秦歌的心神真的是轟轟一震，皇的意志就是天道的意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僧的聲音再次緩緩傳來：“天道要的就是徹底滅殺你的存在，不過你由天道誕生，她殺不死你……所以需要一個可以執行她意志的存在，也就是皇……”

秦歌的面容瞬間變得煞白，他自然知道老僧口中的她到底是誰，除了自己心底的那個白衣女子，還有誰？

空中的金色經文越來越多，一股股威壓轟轟而下，化作一陣陣吟唱聲進入了他的耳中。

“是的……不然天獄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被他掌控，如今九天掀起戰火，他不知道的是，皇族要的就是將天獄這些種族全部一網打盡，將氣運全部聚集……”

“聚集氣運……他想要做什麼？”秦歌被那些吟唱聲一激，這句話幾乎就是脫口而出，眼底的黑灰色一陣翻滾。

“為了什麼……你不是在那幅畫面中看到了麼……”

秦歌的心神顫抖更加劇烈，他終於知道皇想要做什麼了，聚集氣運，隨後將整個人獄帶到天獄來麼？

然後就是秦歌最不願意見到的場面，自己彷彿不受自己控制開始屠殺自己的親人朋友愛人……這一切真的會發生麼？

不由得，秦歌的面容隱隱露出了幾分悲哀之色，那吟唱聲再次加大，他身後的紫金色女佛面容更加威嚴，身軀卻彷彿有一股掙扎一般開始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極為冰冷的氣息轟然從秦歌的腦後注入，白蓮的身形一閃，猛的站到了秦歌的身前，嬌叱道：“秦，你醒醒！”

秦歌的意識被這股冰冷的氣息猛的一激，頓時恢復了幾分清醒，他目光看著面前的白蓮，突然猛地回過神，魔界轟然而出。

“該死的禿驢，竟然又想要震懾我的心神！”

秦歌怒吼道，他曾經就佛宗的這些吟唱聲震懾過，只是當初他心中早有準備，沒有被震懾成功而已，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是差一點就被震懾成功了！

要不是有白蓮在，只怕他現在因為悲哀而沉浸在那吟唱聲中，任由那老僧擺佈而毫無反抗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