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瞥了眼拜奧達,冷冷的嘲諷了一聲:“你只要敢有半點不軌。我保證你們將族和這座墓林城一起上天,不信的話你只管試一試。”
拜奧達立刻露出笑容:“您說笑了,我怎麼敢呢,只要過了今天晚上,你與你的主人不找我們將族麻煩就好,我們怎麼敢不軌呢,呵呵……”
夜魔可沒那麼容易相信拜奧達的話,獨自地來到祭壇上,靜靜的守在李恆新身邊。並且加緊恢復力量,謹防事情有變。
拜奧達笑呵呵的上前來套近乎:“敢為閣下是何方神聖,為何我對您與您地主人從未見聞過,或許是我的孤陋寡聞,沒聽過您與您地主人的大名也不一定呢。”
夜魔冷漠的瞥了眼拜奧達:“你們沒聽過是正常,如果你們知道的話,恐怕你們將族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對了,我怎麼覺得您地主人像是……”
“像是人類嗎。”夜魔。
“也許是我看錯了吧,人類怎麼可能擁有您這樣的僕人呢。”拜奧達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兩年前我的實力與你差不多。兩年後我的力量超越了以前百倍,這一切都是這個你口中的人類賜予我的,你可以不信,不過與他作對的人和勢力從來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沒有一個勢力敢忽視他地存在,如果你想親身試一試,我毫不介意,不過從目前來看,光我一人,恐怕就足以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了,更別說我家主人了。”
拜奧達心頭涼了半截,聽夜魔所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樣,可是看他所說的神色,又不似騙人,而且他實在沒必要騙自己。這讓拜奧達心裡開始彷徨起來,如果真如夜魔所說的那樣,這次計劃失敗的話,恐怕自己就真要到滅族的地步了。
到時候可就真的應驗了那個預文的死字,可是如果僅僅是個死字的話倒也好解釋,只是後面那個生字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或許是拜奧達一生中最重大的決定,關乎到自己以及全族三萬名族人的性命。
不過他就算不想與夜魔為難也沒用,要想與夜魔求和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救活他的主人,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之前的承諾不過是緩兵之計。
而且就算救活他的主人之後。如果他的主人對將族起了殺心,恐怕他們也難逃一死,所以不論怎麼樣,他都要放手一搏。
經過一個昨天晚上的浩劫,墓林城地居民依然還未從驚悚中掙脫,許多市民已經離開墓林城,準備到其他城市暫避,在大多數時候地獄裡的原住居民是很少離開聚集地的,因為地獄裡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安全。特別是野外,那些普通的市民出行,能有一半到達目的地就不錯了。
而剩下的一半多數都是被沿途的生物吞噬,或者就是被同伴謀殺了,地獄中的種族是非常極端的,他們為了生存會做任何事情。
整個墓林城一片荒涼,誰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在大多數時候,一個城市如果發生集體地外逃遷移,作為管理的種族或者是領主都會做出安撫或者強行扣押那些出逃者的,只是這次將族卻是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量去約束那些出逃的市民。
夜色漸漸覆蓋墓林城,紅月再一次籠罩整個大地,雖然碎石灘上的死亡之力被壓制住,可是在封印之上依然有許多的黑氣冒出,那些封印只能暫時地封印住死亡之力,卻無法阻止死亡之力在醞釀之後的爆發,到那個時候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了,拜奧達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卻也無能為力。
他這麼做也只是飲鴆止渴,解決了一時的危機,卻醞釀了更加大的危險。
此刻整個祭壇都已經被佈置好了,從上至下都被刻畫了無數的魔法陣,全部延伸到中心的月神鼎。
那些魔法陣正吸收著天上散落的紅月光華,隱隱的閃爍著紅光,那些紅光在魔法陣的紋路中,就好像是液體一樣聚集起來,然後順著紋路向魔法陣中心流去。
李恆新正盤腿坐在月神鼎中,身體被幽冥海地海水浸泡著,如果是活物隨意的觸碰幽冥海地海水地話。靈魂會被強行拉扯出來,不過此刻李恆新的靈魂已經消失。只剩下肉體,所以這些海水對李恆新無效。
數百名將族正端坐在魔法陣地各個陣眼,不斷的詠頌魔法咒語,拜奧達則在中間主持魔法。
“以我之名,喚醒沉睡的靈魂,響應我的呼喚。服從我的指令,以神的誓約,聯絡彼此地連線……”
夜魔緊緊的盯著拜奧達,只要他有半點不軌舉動,他都會直接動手將拜奧達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