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說,湛藍想了想,建議索性別帶了,就兩個人跟著公主上路算了。武將不比那些嬌貴的文臣,少了人伺候也不是什麼大事。
當她們黎明前趕到月府時,看到的不是車馬,而是巨大的雪玉雕。
竟然要、飛過去!!聞所未聞!
說實話,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公主是怎麼駕馭如此巨大的猛禽,並且養在京城裡的。
雪玉雕只有四隻,所以不可能帶太多的人。這麼一看,公主是早就把一切都打算好了。連見到湛藍都沒有半分驚訝,只略微打量一眼男扮女裝的湛藍,低笑道:“魏將軍得夫如此,是大造化!”
竟未有半分異議,就將他帶上。要知道,湛藍雖出身高貴,算得上將門虎子,不僅熟讀兵書,又有一身好武藝。到底男兒家舞刀弄槍有違綱常,不成體統。
自己與他不但情投意合,也算得上門當戶對,當初尚且不知費了多少心血才求得母親允了將他取進門。直到現在仍是不討父母喜歡。
親近的朋友姐妹多半取笑她取了公老虎,以後定然妻綱不振。如公主這般見她帶男子上戰場若無其事,甚至出言誇讚是頭一遭兒。
她是太女自小伴讀,算是一等一的心腹,也從來不知道殿下何時有這麼個朋友!這公主到底是什麼來頭兒呢?
還有她那群行事出人意表的屬下,個個看起來都像狂生,頗有些出世的味道。
魏紫衫在高空無事可做,只得頂著寒風胡思亂想,驀然看見飛在前面的鳳君轉頭向她招手,似乎是說了什麼。只是風太大了,什麼也聽不見。
“您說……咳、什麼?”魏紫衫直著嗓子大喊,才一張口就嗆了風。一口冷風喝下去,只覺得胸口拔涼拔涼的。
鳳君似乎也意識到這麼著喊話沒用,索性做了個下壓的手勢就回過頭去。
魏紫衫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忽然身下的巨雕盤旋著猛衝下去,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落到地上。
魏紫衫驚魂未定的跳下來,心裡的小火兒一竄一竄的。要不是提前把自己綁在雕身上,只怕現在已然摔成了肉泥。湛藍站在實地上半晌還嚇得渾身輕輕顫抖,把她心疼的不行。
鳳君並沒注意到這兩個嚇的不清的人,只想都是武人,坐騎從馬換成鳥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卻沒想到這年代是沒幾個人能上得了她的。
這早已帶著瀲琪奔向兩裡之外亂糟糟的 群人去。
隱隱約約有兵器交擊聲傳來,夾雜著聲嘶力竭的哭喊。魏紫衫跟湛藍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