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敢囂張若此,邊疆告急之時也敢拒不出戰,太女召見只派幾個奴才來回。還不只一個!若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如她倆這回表現差些,那些人更會騎到太女系的頭上了。
天寧國沒有民不聊生,皇帝總算還是個明君,老百姓並不希望改朝換代。這種年頭想謀反,簡直是痴人說夢!
腦子飛轉,片刻間定下計劃,既然不可為我所用,就只能除掉。
淨雪宮的女兒裡將才不在少數,天下有才之人更是不可計數,誰稀罕那幾個老的快沒牙的所謂將軍。套句另外一個世界的話,地球少了誰都照樣轉!
鳳君捧茶安坐,等到睿瑤踢了幾腳情緒略好,方慢聲道:“太女不需為幾條狗氣壞了身子,殺她們還髒了你的手。攆回去算了。”
睿瑤一劍把面前三個奴才的髮髻削了下來,冷笑道:“好、好、好!都給我反了天了,置國家危難與不顧,公然反抗太女旨意。你、你、你、還有你們,”劍尖在幾個哆嗦的奴才頭頂晃過,“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她們現在不來,就永遠不用來了。還有、”
睿瑤一頓,轉過頭來,鳳君看她看向自己,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條斯理接道:“還有,既然做了選擇,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乖乖的過安樂日子就好,若是一不小心錯了哪個念頭……小心,有頭睡覺,沒命起床!”
頭裡那仨奴才只覺頭頂一輕,絲絲縷縷冰涼的髮絲垂下來,三個髮髻落在一旁。想想若那劍刃再低半寸,三人都不禁一哆嗦,後背頃刻間被冷汗浸溼。
想起人們對太女的評價,什麼厭世出家,無心政事,那是假象,肯定是假象!
世間無人不愛權利,想來之前那些作為不過是因為權利來的太容易。一旦感覺到危機,立刻就會覺醒。大長公主回來威脅到了她的帝位,所以太女不再沉默了,這半年來的表現與之前判若兩人。
印象中那個溫吞的太女是沒跟任何人發過火兒的。
曾經與將軍家的車駕同街相遇,將軍不拜而過,太女都無聲無息。
還有宰相家的家僕公然呵斥太女家奴僕,如此另人大失面子的事情太女也未做任何責罰。
哪像今日,不過是回個話就幾乎掉了腦袋!
之前太女表現太過軟弱,她們不知不覺間都放鬆了警惕,豈知以前的太女不過是個沒醒的睡虎罷了。
如果此刻殺了她們幾個小奴才跟碾死幾隻螞蟻沒區別。她們的主子錯估了這個十八年來一直沉默寡言到幾乎寂然無聲的太女。
想到此處,幾個人抖成一團,哆哆嗦嗦磕頭求饒。她們都是乖滑之人,混得好不過善於察言觀色、阿諛奉承,自然曉得自己雖然在自家主子那裡得寵,但是將軍絕對不會為了奴才跟太女翻臉。
說不定丟了命,主子還要跟太女說“殺的好”!
睿瑤徑自坐了端起茶杯,待到那幾個都磕的額頭鮮血淋漓方才慢悠悠放下杯子,喝道:“都給我滾!”
“是!”“是……”
“站住……”
幾個人唯唯諾諾往門口退去,正慶幸撿回這條小命兒,又給鳳君一聲嚇的噗通跪下,乖乖爬回來。
鳳君眯著眼睛看那幾個人臉上一道道冷汗下來,心跳大的三米之外的她都能聽得見,冷笑一聲,若不是這些將軍都老的昏庸糊塗了,怎麼會用如此貪生怕死之人。
又默然片刻,估計也嚇得夠了,方開口道:“我剛才讓你們帶的話可都記住了?”
“奴才記、記得……”“記得、記得。”……
幾個人爭先恐後答話,連回話的規矩也忘了!
“那麼,重複一遍來給我聽聽。”
“啊?”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片愕然。她們當然記得那兩句話,不過誰都以為是這個新封的公主嚇唬奴才的。哪有人會公然威脅朝廷命官,還是對手握重權的將軍?
“我的話,”鳳君眼神一寒,斥道:“都沒聽見嗎?”
幾個人再一哆嗦,結結巴巴重複道:
“殿下說做了、做了選擇,就得負責。要、要乖乖的過安樂日子,若是、若是一不小心錯了哪個念頭……要小心,有頭、睡覺,沒命起床……”
幾個人嚥了不知幾口口水才把話說全乎,最後兩句從嘴裡一出來恨不得立時就抓著再塞回去。那可是殺頭的罪!
“對,沒錯,”公主似乎很滿意,聲音裡的冷意小了些,“回去傳了,缺一句,為你們是問!也不要有僥倖心理,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