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心中略有猜測。
丁荃沒想到最後是以這樣突然的方式見到秦澤,對口風這件事情固然重要,只是……她看了看房間裡頭。
容爍彷佛將她的心思看穿了一般,道:“若是你妹妹醒著,必然也希望你能將自己的事情做完,姑娘若是不信在下,也該信秦大人,阿凝姑娘留在此處,不會少一根毫『毛』。”
短短時間之內,秦澤基本上已經能從他們的對話中猜測到事情的原委——丁荃想要見他,與自己的姐妹不知怎麼的遇上了容爍,容爍得知她們的意圖,索『性』幫忙傳了個話。
不過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容爍何時變得這麼愛管閒事了?
若非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秦澤必然要好好問一問,加之他的確要見一見丁荃,遂道:“丁姑娘,本官也有話想與丁姑娘說,不會耽誤很久,令妹留在這裡不會出事的。”
有了秦澤打包票,丁荃心一橫,隨著秦澤去了外頭說話。
閔星看著離去的人,正準備進屋,不料容爍眼鋒一利,對著他抬抬下巴,意思很明顯——你,出去。
閔星一愣,我……出去!?
容爍的回答,是親自伸手關上房門,哐的一聲,將自己與丁四留在房間。
一直到確定自己被關在門外,閔星都沒回過神來。
公子……好像從未和一個女子獨處一室過吧……
容爍慢慢走到床邊,挨著床沿坐下。
床榻上的人平躺著,呼吸平穩規律,緊闔的雙眼甚至沒有絲毫不自然的顫動,連眼珠子都沒滑過一下。
呵,是個高手嘛。
容爍忽然握住被角,猛一掀開,丟到一邊。因為平躺著,丁凝的身材一覽無餘——她的身子骨較小,握著她的肩膀時,彷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似的,胸前起伏有料,腰肢纖細柔軟,一雙腿兒勻稱筆直,穿著白綾襪的小腳因為昏『迷』著,一左一右的倒著,果然是一身懂事的肉。
容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身子前傾湊到了她的耳邊,緩緩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前昏倒,意味著什麼。”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昏『迷』的人就悠悠轉醒了。
丁凝醒的很專業很自然,眼神裡面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
她腦袋一轉,瞧見坐在床邊的男人後,立刻縮成一團躲到床腳,抖著手控訴:“你……你是哪裡來的登徒子!擅闖女子閨房,無禮!放肆!”
容爍乾脆抄著手,靠著床架看她重複著那些老套的說辭。
丁凝把這個場合該說的臺詞都說完了,可是眼前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她暗暗一咬牙:孃的,是個狠角『色』啊!
既然對方眼神毒的很,再演下去也沒意思,丁凝身子一鬆,舒舒服服的盤腿坐著,還順手理了一下裙子。
“折騰完了?”容爍噙著笑打趣她。
丁凝白了他一眼:“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像個耍猴戲的!”
容爍一本正經:“並非如此。”
丁凝哼哼:“枉你生的一表人材,卻樂的看一個小女子的熱鬧,簡直……”
“若你這樣也能稱作猴戲,便是猴子被侮辱的最慘的一次。”
丁凝眸子漸漸睜大,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她一骨碌爬起來,三兩下跳下床穿好鞋子,單手叉腰指著他:“容爍,我雖不知你是何方神聖,但天子腳下也要講王法!我一沒殺人二沒防火,你憑什麼一副拿捏著我的姿態戲耍我!”
“我丁凝別的沒有!骨氣還是有的!即便你今日打定主意要恃強凌弱,我也絕不會讓你就這樣的得逞!與你待在一個房間,真是吸氣都覺得噁心!你儘管放馬過來,我丁凝彎彎眉『毛』就不是你姑『奶』『奶』!”
丁凝豪氣干雲的放完話,直衝沖走到門口開啟大門。
容爍臉上的笑容加深——這就想丟盔棄甲的逃跑!?
幾乎是開門的瞬間,一塊令牌從房間裡頭被扔了出來,恰好丟在丁凝的腳邊。
丁凝詫異回頭:“你好歹是堂堂七尺男兒,說不過竟拿東西砸人!?”說完,還十分給勁兒的踩了一腳!
門口的閔星乾咳一下,彎腰撿起了那塊令牌,將正面亮在她的面前。
“姑娘,您方才踩的,是當今聖上欽賜的令牌,見令牌如見聖上,即便是太守大人也要對其下跪叩拜的,您看……”
丁凝冷笑一下,一把奪過令牌,轉身又回了房間,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