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無幾的力量,路西法有時間做出反應,我也同樣有機會。
依靠“隨心所欲”為我提供的“心眼”,我看到了那道光柱前進的路線,只是我最終沒有選擇最恰當的應對方式。
出於某些原因,魔王路西法只是警告我光明神很強,卻沒有詳細告訴我他和光明神交戰的記錄,我自然不會知道路西法面對這招的時候選擇的是退卻,是躲避。
而我卻不願意退,不願意躲,不願意向光明神示弱,擁有“神之裝備”的我相信自己擁有世界上最為強大的防禦力。如果光明神使用的是天底下最強的矛,我很想知道它是否能夠刺透我這面盾。
隨著我的戰意飆升,我身後若有若無的能量之翼忽然張開,朝著無限的空間延伸、擴充套件,努力吸收著周圍的遊離能量,並把它們集中在正前方某一個焦點之上。
我竭盡全力托起了手中的“嘆息之盾”讓這面洋溢著神聖能量的奇蹟之盾去迎接這輩子面臨的最強挑戰,讓自己體內以及從外界吸收的所有能量都傾注其上,我是最強的,我不會退縮!
在這個時候,時間似乎已經凝固,那道光柱和“嘆息之盾”的接觸讓我似乎等待了千百年,在“心眼”的注視下,最強的盾和最利的矛終於相遇了。
光柱的範圍很大,它並不是小小一塊盾牌能夠完全覆蓋的,這道光柱一下子把我籠罩在其中,大量的能量毫無阻礙地衝擊著我暴露在“嘆息之盾”防禦範圍以外的身體,接著在我身後重新凝聚成一道光柱,射向遠方。
我的雙腿立即感到難以忍受的痛楚,光明能量正在腐蝕著我的面板,就連“海市蜃樓”也沒有辦法隔絕它們的入侵,我甚至認為自己的雙腿正在燃燒,正在接受火焰的煎熬。
斗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滾落,還沒有落到地面就在光明能量的照射下化為一道青煙消失無蹤,我卻顧不上多看一眼我的雙腿,此時此刻我已經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顫抖的雙手之上。
光柱帶來的光明能量雖然強大,但還不足以完全摧毀我的身體,雙腿感到鑽心的疼痛就說明我的並沒有失去雙腿,“海市蜃樓”的保護是非常有效的。
但是,這完全是因為光明能量的量還不夠,還在我自身承受範圍之中的原因,可是隻要我手中的盾一放下,結局將完全不同,因為光明神這一招的精髓並不是光柱外圍的能量,而是最核心區域的能量,它的威力將是周邊能量的千萬倍。
身體內的能量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消耗著,原本好像無窮無盡的能量倉庫此時卻感到了枯竭的預兆,我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開始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頻率快速重複著“收縮——脹起”的過程。
一股血腥味不由自主地泛起,“噗”的一聲,一股血箭從我嘴中噴出,籠罩著“嘆息之盾”,只見這件神器一下子變成了紅色,接著又化為了黑色。
“嘆息之盾”感到了光明能量給他帶來的可怕壓力,在哀鳴聲中,他把自己的能量屬性調整為了對光明能量排斥效果最好的暗黑能量,藉此來增強自身的防禦能力。
即使是這樣,我的身體還沒有停止飛退,這道光柱產生的強大推力帶著我衝向遠方,直到我的後背貼上了光明神專屬空間盡頭的那層難以穿越的能量護壁。
此時此刻,不知怎麼的,我似乎看到了光明神的眼睛,佔盡優勢的他好像充滿了心事,眼神也顯得那樣迷離。他沒有手下留情,光明能量的強度一下子又增加了,他背後七對光翼在強光的籠罩下似乎連成了一體。
任何武器裝備都有自身的極限,我一直認為世界上最強的“神之裝備”是沒有極限的,他是和神一樣的存在,他是永恆的。
現在,我知道事情恐怕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簡單,就算是神器也有他的極限,此時“隨心所欲”的哀鳴就告訴我,他已經承受了超過自己能力的負擔。
無比奇妙的“嘆息之盾”在光明能量的持續攻擊下居然出現了龜裂,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現象,我無法想象當他完全破碎的時候,我會變成什麼樣。
聽到神器的哭訴,我卻無能為力,我所能夠做的只有堅持下去,至少“嘆息之盾”反彈攻擊的特殊效果並沒有消失,光明神也必須承受著龐大能量進行的反噬,只是他還能增加能量的強度,這說明反噬的能量被他壓制住了。
我咬著牙堅持著,眼看著面前越來越亮,光明能量越來越盛,我忽然感到了恐懼,這就是屬於神的力量嗎?只有這樣的力量才能夠掌控世界上的一切,與其相比我還是太幼稚了,為什麼我只有區區二十幾年的生命呢?如果也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