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克斯微笑以對，但卻沒有一點住手的意思。受刑之人疼得昏厥過去的時候，必定有一盆冷水把他喚醒過來。

可以想象其他看著這樣恐怖場面的豪奴是何等恐慌，顫抖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而且每一聲慘叫都提升了顫抖的幅度，很快就有人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而倒下了。

弗克斯終於說話了：“你們……你們樂意和我合作嗎？如果有問題的話請趕快提出了，那些人看來就要不行了，我需要人頂上去了。”

剩下那些人，“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他們再也顧不得了解面前的人是誰了，也顧不上他要自己幹什麼事情了，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趕快離開這裡。

“不要殺我們，不要……無論讓我們幹什麼我們都非常樂意，快點讓我們離開這裡吧。”豪奴們用顫抖的聲音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之後審訊的效果變得十分好了，當看到那些同伴求饒無效，被活生生捏斷全身骨骼，成為一攤爛泥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人敢說假話了，他們力爭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根本不用審訊人員提醒，他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每一個細節都吐露出來。

大到老爺經常和哪些女人鬼混，小到僕人之中有哪些人關係曖昧，甚至連家中小狗小貓什麼時候發情都說了出來。

可惜的是，弗克斯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不得不佩服馬拉的工作的到位情況，真正有用的資訊並沒有被這些豪奴們知道，本應由他們經手的一些事情卻並不是由他們去完成的。

儘管從種種跡象上看，他們的主人的確在過去的時間了和馬拉多有過秘密的接觸，甚至徹夜長談過，也幹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但這些並不能說明東方豹與侵吞糧食這件事有著直接的關係。

弗克斯知道，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東方豹隨時能夠找出一大把替罪羊來，介於東方家族的關係，就連女王陛下也不可能太過深究，這樣的話顯然達不到我的要求。

當夜，剩下的豪奴又被送了回去，要不是他們肚子中服下的劇毒時刻提醒著他們，這些人一定能夠會認為自己只不過做了一個噩夢，但現在他們知道自己想要保住性命的話就必須肩負一些特殊的使命。

還有一部分豪奴自然人間蒸發了，但他們的離去並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誰都不會把自己家奴的消失隨便宣之於眾的，因為豪奴私逃也是常有的事情，而這種事往往牽扯到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萊恩和東方豹的拉鋸戰並沒有停歇的意思，利用這幾天從各府豪奴傳遞來的資訊，弗克斯總算對整件事情有所瞭解了，他心急火燎地趕到了我的面前。

“大人，按照我的初步偵查，發現所有的情報都把矛頭指向遠東郡郡長東方豹，但令我頭痛的是我無法找出確切的證據，東方豹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表面上已經把權力下放到了遠東郡後勤部，我想在必要的時候他一定會把身上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的。”

我問道：“但是運送糧食的人員應該是東方豹指派的，我們能不能從這個方向著手呢？”

弗克斯嘆了口氣說道：“我也這樣想過，但仔細一查才發現運送糧食的隊伍超過二十批，他們根本不清楚運送了多少貨物。而且，很多運糧人員並不是遠東郡人，只是臨時召集的，在拿到豐厚酬勞以後，他們立即被遣散了，我無從下手！”

我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到：“這次我們的對手也不是一個笨蛋呀！短短時間居然能夠把一切指向他的東西都掩藏起來，讓我們明知道就是他動的手腳，卻抓不住他的尾巴。”

“不過世界上真有天衣無縫的事情嗎？百密總有一疏，我就不相信他能夠一直藏著自己的狐狸尾巴，不管那三十萬噸的糧食去哪裡了，這麼大的一筆數目肯定很難在短時間內出手，這就是他們的弱點。”

弗克斯興奮地說道：“還是大人有辦法，我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東方豹絕對會把這批糧食交給最信任的人處理，而馬拉這位商人應該是很好的人選。我們只要盯住他，就一定能夠找到這批鐵證。”

我連忙交待道：“你可以和公孫家族在這裡的人員接觸一下，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如果東方豹把這批糧食換成金幣的話，公孫家族的人員一定會察覺市面上忽然增多的糧食。”

最後我神秘地貼著弗克斯的耳朵說道：“我們並不需要太過充足的證據，證據也是可以製造出來的啊，你的任務就是給我製造一個出手的名義罷了。”

弗克斯若有所悟，從他那樣子看來，經過我的提點他心中又有什麼壞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