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瘋狂湧入楚荊天體內的每一處靈氣漩渦當中。
楚荊天立即感覺到身體之內重新煥發了生機;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甚至他再度面臨了突破的邊緣!
這樣的結果;讓他欣喜萬分;趁著琥幽所放出的黑暗還在持續影響獸族士兵的時候;楚荊天心無雜念;立刻沉下心來;開始專注於體內的靈氣漩渦。
獸族士兵很快就從最初的慌亂平靜了下來;畢竟是獸族最精銳的軍團;面對未知的黑暗;甚至沒有出現誤傷的情況;嚴明的紀律性體現無疑;只是在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之後;卻發現;同伴的呼吸聲;似乎比剛才輕了一些。
特別是靠近琥幽方向的獸族士兵;已經完全了無聲息;沒有慘叫;沒有驚呼;也沒有呼吸;就如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徹底從人間蒸發。
這種寂靜十分明顯;原本上萬人對落伊等人的包圍圈分列很是平整;如今卻突然缺失了一塊兒;立刻就有人聯想到剛才那驟然出現的鬼族魔法師幹了什麼。
更加糟糕的是;在如今目不視物的情況下;這種同伴的突然蒸發;讓所有獸人士兵心中都升起了一絲寒意;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特別是靠近那一區域的獸族士兵;似乎已經感覺到死亡的陰影朝著自己籠罩而來。
只不過是在短短的數次呼吸之後;原本調整迅速的獸族士兵;再度有了混亂的跡象;幸好;如今的琥幽雖然已經變得足夠強大;但是畢竟也只是靈脈中段而已;不提獸皇;就連這支萬獸軍團當中;也有不少人的血脈實力比他高很多。
比如說;狐族大長老;光系靈脈八段魔法師;靈逸。
所以還不待琥幽收取更加輝煌的勝果;一團熾白色的光團;如同是一輪巨大的明月一般;瞬間升到了半空之上;將整個漆黑的夜空;重新點亮開來。
終於;在一旁的獸人士兵;看到了他的同伴發生了什麼;或者說;其實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那麼數十個大活人;就在剛才那短短的黑暗當中;悉數消失殆盡;只留下了地面上一灘濃厚的黑水。
“你帶來的?”
看清琥幽的模樣;獸皇淺淺一笑;看著不遠處嘴角滲血的鬼主;似乎並沒有因為琥幽的出現和獸兵的死亡而生出絲毫的憤怒。
“不是!”
就在剛才那短暫的黑暗當中;獸皇突然失了視覺;鬼主和楚帝也一樣;可是兩人卻知道。這或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強者一向善於把握任何一個機會。就算沒有機會;也要想辦法創造機會;特別是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
鬼主和楚帝;自然就是這樣的強者。
所以在黑暗降臨的那一瞬間;兩人連短暫的錯愕都沒有;就向獸皇發動了一次攻擊;尤其是鬼主;利用空間法則;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來到了獸皇的身邊。用一雙青筋炸裂的右手;輕輕按在了獸皇的胸口。
可惜;還是差了那麼一寸的距離。
獸皇雖然在黑暗乍現的時候;有過那麼一絲意外。可是鬼主噴發而出的殺意;卻清晰地被他捕捉到了;所以獸皇及時反應了過來;而他的應對也極為簡單;只是伸手朝著鬼主的手掌;輕輕彈了一記。
隨即鬼主即被震開了數丈之遠;而且內腑受了重傷;讓他原本就慘白中泛著青光的臉龐;更加萎頓了一些。
楚帝畢竟不是空間魔法師;他雖然也早就鎖定了獸皇的位置。可是這對於地脈級強者只不過咫尺之間的距離;他卻終究沒有能夠抵達;最終還不等楚帝的攻擊來臨;天空就重新被點亮。
楚帝放棄了這一次的偷襲;既然已經被發現;那麼偷襲就已經失了絕對的意義。
嚴格說來;楚帝作為新晉地脈強者;是如今所有地脈級當中;最弱的一個;不要說獸皇。即便是鬼主、妖王、龍皇當中任意一個出來和楚帝單挑;他也是戰勝不過的。
所以楚帝沒有繼續強攻;反而身形暴退之下;又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而直到這個時候。獸皇才發現自己的指尖;傳來了一陣刺痛。
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發現剛才對鬼主的那一次彈擊;竟然讓自己的指尖已經完全變成了漆黑一片;而且這一點黑在獸皇發現的剎那;就消隱不見;而獸皇的眉頭;卻反而皺得更緊了一些。
“你還沒有放棄麼?”
“總要試一試。”
鬼主的聲音很平淡;雖然他已經開始咯血;剛才的那一次偷襲;雖然他被獸皇輕鬆重傷;但是他也成功再次將一絲詛咒之力送入了獸皇的體內。
作為鬼族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