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瓶,只要兩千歐元,您就可以擁有一件。”
吳迪笑了笑,兩千歐元,這個價格似乎比國內還要更加的便宜些。
“三千歐元,兩件我都拿走了。”
剛剛交割完畢走過來的店老闆聽到後,含笑點了點頭,
“先生是我們的大主顧,這點優惠是應該的,安妮,給這位先生包上吧。”
出了這家西洋古董傢俱店,吳迪又走進了隔壁的一家金石古玩店鋪。
這家店面不大,東西種類卻很齊全,壽山石、雞血石、翡翠、和田玉等材料的各種印章、小雕件應有盡有,其中只是獨山玉的印章材料就整整擺滿了一個櫃檯,讓他覺得格外的親切。
吳迪繞著櫃檯轉了半圈,就找到了賣古玉的地方,隨便瀏覽了一眼,就被一枚交龍鈕白玉璽吸引住了目光。
這枚印章由一整塊碩大的白色軟玉雕成,質地溫潤,印鈕雕刻十分精細,印面達到13厘米見方,是枚少見的大印。
輕輕將印翻轉過來,看著篆刻的“信天主人”四個字,吳迪愣在了當地。
“信天主人”是大清乾隆皇帝其中的一個名號,取其“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之意。這個名號與乾隆前期平定準噶爾和回部叛亂,鞏固西北邊疆的重大歷史事件有很密切的關係,如果真是這方玉璽,那麼,將它的製作過程放在整個清朝歷史程序中加以考察,其價值之珍貴,不言而喻。
他記的很清楚,在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帝后璽印譜》中有這枚玉璽的記錄,在乾隆時期編纂的《乾隆寶藪》中也有明確的著錄,而且,在寧城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宮廷畫家艾啟蒙的《八駿馬之曦馭黃》圖軸右上角,也有這枚玉璽印跡。
吳迪一邊仔細回想記憶中“信天主人”玉璽的造型,一面讓老闆拿過印泥,他要試試看這枚印章到底仿的如何。
看著白紙上清晰的紅色方塊,他微微有些失神,簡直不可理喻,這枚被光明正大當成仿品來賣的玉璽竟然是真品!
“老闆,這枚大印多少錢?”
店主是一位頭髮花白的中年西班牙男子,聽到吳迪問價,笑著用生硬的華語答道:
“八十八萬八千八百歐元!”
吳迪笑著搖了搖頭,行啊,不但學會了漢語,還學會了我們的吉利數字,看在這份上,就要多往下侃點!
“這枚印章真假我就不說了,只看這材料和雕工,我出十萬歐元如何?”
“不,不,不,先生。這件乾隆玉璽在史料上有明確的記載,而且目前下落不明,誰又能說的準這一枚就不是真的呢?你看這材料,這雕工,這裡,似乎還有你們說的那個叫做包漿的東西,你這個價格絕對不行。”
大牛悄悄的走進店裡,和軍師一起站在吳迪的身後,看著他侃價,隨即就被軍師身邊放的大包小包所吸引,望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詢問的意思。
軍師笑著點了點頭,以五哥的眼光,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運氣怎麼會這麼好,難道嚴駒前兩天都沒有逛這些店鋪嗎?不過隨即想起讓他們大獲豐收的那輛賓士車,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道厲芒。不知道青龍會的事情就罷了,知道了你們還敢這麼囂張的湊上來,簡直是在找死!
吳迪和老闆整個侃價的過程持續了五分鐘,一個有意買,一個有意賣,最後,以四十八萬歐元的價格成交,雙方都認為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
軍師沒有將賓士車的事情告訴大牛,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來看,松下四郎的情報應該是準確的。從拉斯維加斯的大島愛,到今天的賓士車,以及曾經出現在四合院周圍的兩名殺手,或者中間還有些什麼他們沒有注意到的人……這一系列的行動都表明青龍會似乎並不急著動手,而是在不停的試圖透過各種途徑接近吳迪,難道,他們的目的並不僅僅是報仇?他們還想要什麼?
“五哥,大豐收了?你說我們要不要藏起來兩件,這要是被嶽老爺子和嚴哥看到,還不得傷心的眼淚嘩嘩的?”
“一邊待著去,都是一個圈裡混的,這玩意早晚曝光,你說那時候讓五哥怎麼解釋?”
軍師給了大牛一個白眼,提著大包小包朝著街口走去。下回再出來,一定要多帶幾個人,麻雀跟著松下回國,這邊的人手立馬就不夠了,話說這個破爐子還真沉啊!
吳迪兩人將軍師送到停在街口租來的車上,轉身朝剛才那條街走去。大牛眼尖,忽然指著旁邊店鋪喊道:
“五哥,你看,老爺子!”
吳迪應聲扭頭,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