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細說。
那麼冷衛東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又殺了誰?一切還得從這江淮四大衛東說起。
冷衛東、夏衛東、齊衛東、郝衛東。
在下河鎮,一提起這四大衛東,沒有人不知道的。其中齊衛東最長,二十八歲,夏衛東最小,只有二十一歲。這四大衛東都會一些拳腳功夫,其中數冷衛東最厲害。他又袓籍山東芝蘭莊,性格直爽,好打抱不平,深得人們敬重。
冷衛東在一家紙箱廠當保安,保安的工資收入並不高,一個月兩千多塊。然而,每次在一起喝酒,都是冷衛東搶著埋單。冷衛東說,俺是頂天立地一保安,埋個單算個俅?俺驕傲!
大家就樂,就讓冷衛東埋單。
紙箱廠的廠長是這四大衛東中的齊衛東。有事沒事地,齊衛東就找冷衛東說說話。離得近嘛。
所以,冷衛東和這個齊衛東走得最近,關係最好。
夏衛東是個輔助警,**兒啷噹,沒有正形。但他年齡最小,所以大家對他包涵擔待。
郝衛東是修手機的,在下河鎮開了一家手機專賣店,四個人中惟一的老闆。
四大衛東有一箇中心業務,站場子。在淮州,只要四大衛東一出面,對方多多少少會給一些面子。
所謂站場子,就是打架。但不是真的打架。打架鬥毆是二十年前的社會惡習。現在都不興打架,都興站場。就是說,雙方為了爭奪某些利益,都找人,亮示亮示,互看對方的實力。實力強的自然就有了話語權,實力弱的就做出一些讓步,雙方開始談判,分割具體的利益。
這樣很文明,不會出現惡*件,也不會被警察盯上。
四大衛東就幹這個。至於報酬,可多可少。但最少出一次場一人不少於二百塊錢。
每次都是由齊衛東接活,告訴其他三位。掙了錢,就去飯店裡消費一頓。
齊衛東的老婆杏兒,剛強自負,事事都想把持住齊衛東。齊衛東名聲在外,在家裡,對這個老婆卻懼怕三分。
齊衛東懼怕杏兒,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就是紙箱廠裡有一個饅頭妹,在齊衛東的手底下幹活。齊衛東和她的關係頗為親近。
杏兒三番五次地去廠裡鬧,搞得齊衛東在廠裡灰頭灰臉。
杏兒追問齊衛東:“你到底和那個小妖精是什麼關係?”
齊衛東說:“什麼關係也沒有。”
“什麼關係也沒有,為什麼天天在一起?”
“我就是覺得她一個人在外邊,不容易。”
“在外邊的女孩多了,都不容易,你為什麼單單就憐惜她?”
時間一長,一看到杏兒來,冷衛東就馬上給齊衛東打電話,告訴齊衛東。因為,杏兒進廠子,必然要經過大門口,第一個獲知訊息的當然是冷衛東了。
事後,齊衛東衝著冷衛豎起大拇指,說:“夠朋友!”
次數一多,冷衛東忍不住問齊衛東:“你和那個饅頭妹,到底什麼關係?”
齊衛東一愣,“吔?你怎麼也這樣認為!”
“不是?你和饅頭妹要是沒有私情,幹嘛這樣避諱著杏兒。”
“我不是避諱杏兒,我是怕她到廠裡來鬧。”
“你跟她說清楚,她不就不鬧了嗎?”
“這種事情,越說,越說不清楚。”
“你還是沒說清楚。”
冷衛東半信半疑。悄悄地觀察那個饅頭妹。
饅頭妹走路風風火火地,乍一看,倒象個沒心沒肺的野丫頭。有一次,冷衛東悄悄地跟蹤她到宿舍。在樓道拐角處,冷衛東一探頭不見了蹤影,正納悶兒。背後突然“嗨”地一聲,他突遭襲擊,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骨碌碌向前滾去。
原來,饅頭妹發現冷衛東舉動異常,早有了防備,躲到牆壁跟,衝著冷衛東的屁股,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十分給力,冷衛東爬了半天,愣是沒爬起來。
“你咋還踢人?”
“你鬼鬼祟祟,還不該挨踢!”
兩個人話一出口,不約而同伸出手指,指著對方:“你是山東人?”
“俺是山東芝蘭莊。”
芝蘭莊?冷衛東一陣驚喜。
從芝蘭莊出來的饅頭妹,多少也會一些拳腳功夫。
冷衛東問:“你咋起了這麼個名字,還饅頭妹?”
“俺小名叫饅頭。在車間裡,年齡最小,所以大家都叫俺饅頭妹。”
事後,冷衛東把這件事說給齊衛東聽,齊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