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歇。
董皋老爹生氣了。
鬼挑夫和曲和一看有門兒。
“卓依婷真能和你相約五百年?醒醒吧你老爹。眼看得鬼霸天一步就得逞了,你還蒙在你的大鼓裡。你真是個大鼓!”
董皋老爹不信。鬼挑夫領著董皋老爹,去到烏雞婆的切糕店後邊,捅破窗戶紙看過去,果然見卓依婷端坐在烏雞婆跟前,烏雞婆正拿手比劃著,說:“你能拿這個名次,多虧了鬼霸天,他是真心對你好。”
“可是,我不知道怎樣感謝他。”
“咳!有什麼好感謝的。鬼霸天家大業大,什麼都不缺。你要是真心謝他,趕明兒我擺一桌酒菜果盤子,你就唱那《牡丹亭》,你一唱,霸爺就歡喜。”
“嗯。”
董皋老爹聽到這裡,難平心中的怒氣,欲破窗而入。被曲和拉住。董皋老爹畢竟年邁,掙不過曲和,只得作罷。
從窗後退出,鬼挑夫和曲和一不留神,董皋老爹又從前門鑽進烏雞婆的切糕店。
卓依婷抬眼看見董皋老爹,先吃了一驚。她做賊心虛,故不敢聲張,只拿眼瞧著烏雞婆。
烏雞婆看見董皋老爹身後跟著鬼挑夫和曲和,也有些驚慌。但是這個烏雞婆畢竟是一個老江湖,很快就鎮靜住了,滿臉堆上笑,問道:“三位爺來的真巧,剛有做好的切糕,一人來上一塊?”
烏雞婆心裡有底氣。因為鬼霸天的巷口鬼花秀搞得十分成功。而巷口鬼花秀的主意是她出的。所以在鬼霸天那裡,她有扛扛。
鬼挑夫和曲和以為董皋老爹要耍橫。誰知,董皋老爹對烏雞婆說:“我是來找卓依婷的,是鬼霸爺託我的。”
既是鬼霸爺的話,烏雞婆不敢怠慢,攆著卓依婷走。
卓依婷不知道董皋老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鬼挑夫和曲和也不知道董皋老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董皋老爹領著卓依婷剛一進鬼角樓,迎頭碰見鬼霸天。
董皋老爹對鬼霸天說:“上次你託我的,做媒的事。你看,人我給你帶來了。”
鬼霸天聽了,大喜。
董皋老爹說:“不過,我和卓依婷相熟,也算半個孃家人,這事,須得有個正式的儀式,要辦一桌訂親的酒席,才正式。”
“這有何難,咱就是開酒樓的。別說一桌,就是十桌,咱也依著董皋老爹。”
鬼霸天心裡想,董皋老爹作媒,是正大光明的,相比較而言,烏雞婆則顯得鬼鬼祟祟,端不上臺面。何不順著董皋老爹的意思,成了美事。
回去後,鬼挑夫對董皋老爹說:“怎麼,想明白了?”
“罷罷罷!想明白了。”董皋老爹說,“要想出胸中這口惡氣,非得智取,不可強攻。咱給他來個請君入甕。”
鬼挑夫和曲和鼓掌。“英雄所見略同!”
次日,也是元宵節。天剛擦黑。鬼霸天就在鬼角樓的豪華包間裡,擺了一桌酒宴。為此,他把珍藏了多年的一瓶千年陳血都拿了出來,敬奉卓依婷的孃家人。
落座之後,鬼霸天這才發現,卓依婷的孃家人還真不少,就連鬼挑夫也成了卓依婷的孃家人。
鬼挑夫說:“俺和卓依婷也算認識一場。”
董皋老爹說:“這些都是咱的朋友。”
也罷,熱鬧的事,人多了才熱鬧嘛。鬼霸天這樣想。只是,鬼霸天發現,董皋老爹的這幾位朋友,個個英武,氣度不凡。
一邊是熱鬧的景象,一邊是冷清的場景。鬼霸天在鬼角樓舉辦他的訂婚喜酒,隔壁的切糕店,烏雞婆則恨得咬牙切齒。她苦心經營了這麼長時間,卻被董皋一嘴頭子給撅了。
董皋老爹一一介紹。鬼霸天心裡說,甭介紹了,咱早就掌握了他們的資訊。
蘇寧目測鬼霸天一眼,一副鷹眼狗鼻,有咄咄逼人的兇光。早就按耐不住了。只是,現在,這場戲才剛上場,還得演一會兒,才能讓這個欺男霸女為非作歹的鬼霸天,去鴉鳴國報到。
他們一人懷裡揣著一個算盤,都在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如坐針氈的是卓依婷。現在,她就像一隻羔羊,隨時準備著被宰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曲和突然問饅頭妹:“冷衛東念‘可惜兜裡沒有錢’時,你接的是‘沒錢出家去化緣’,首尾不相連啊。”
“什麼情況?”鬼霸天驚問。
董皋老爹說:“是年夜飲酒續詩的事,到現在吵吵沒完。咱喝咱的酒。”
鬼挑夫繼續說:“饅頭妹續的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