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衝上來幾個蜮狐,照著那兩位兄弟的腦袋就是兩下子,他們當即腦袋一耷拉,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像拖死狗一樣被拖走了。
丹若看見他們把兩位兄弟拖走。心痛不已。怎奈自己已經不保,何以去救他們。
“還有這個鬼女子,也去鴉鳴國報到去吧。只可惜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老蜮狐仍然嗚嚕嗚嚕地叫著。
然後。丹若就被拖走了。
蜮江上游水流湍急,下游江寬水穩。阻江為界。插柳為營。上游由於河谷形態變的狹窄,寬度甚至還不到二百米,造成水流湍急。這樣,上流的泥沙便被衝擊而下,尤其五至七月份,沙量佔全年多半。
由於蜮江含沙量大,造成了下游河道淤積嚴重,河道抬高。水深變淺,水位抬高。其出口為溺谷河口,江面寬闊。
這也是為什麼蜮狐能夠含沙射影,危害一方的原因。
此時,丹若無心欣賞這些景緻。她心裡只想著曲雪白,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已經找到了食物。
如果依曲雪白的性格,一旦和鬼字蜮幹起來,一定會吃虧的。因為畢竟他們鬼眾居多,佔據優勢。
丹若想到這裡。於是懇求兩位蜮狐:“我不管你們把我怎麼樣,我只有一句問你們,可否?”
那兩個蜮狐把丹若放下來。喘一口氣,說道:“有什麼話你就問吧,反正你也是一個死鬼了。”
“請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含沙的蜮狐?”
“是的,怎麼,你認識他?”
“曾經有過一面之交。”
那兩個蜮狐聽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經被挑動了,便對丹若說:“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說的這個含沙,現在去感潮區了。就在下游的感潮河段。我們把你丟棄在感潮區,你若與她有緣。便能活著與她相見,若沒有緣分。也就拜拜嘍。”
丹若感激不盡。
緊接著,只聽得撲通一聲,丹若被她們扔到了河水裡,連泥帶沙,崩了丹若一身。感潮區的水流雖然比峽谷地段緩和了許多,但是沖走丹若還是綽綽有餘。
河水又冷又急,情況萬分危急。
偏偏就在這時候,丹若的身體碰到了一塊長長的木頭。驚喜之餘,丹若一把抓住那根木頭。她現在頭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抓住木對,不要沉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更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反正最後丹若已經失去了知覺。
突然,一束溫暖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掠過。漸漸地,她恢復了知覺,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猛抬頭,看見一位蜮狐,正把耳朵貼在她的身上。
蜮狐是沒有眼睛的。但是他們的聽覺卻十分發達。這時候,只聽他張口叫道:“丹若,你是丹若?”
“你是誰?”丹若睜大眼睛,望著眼前這位蜮狐。
“我是含沙啊,你不記得我啦?”
“含沙?”
丹若掙扎著坐起來。
上次,含沙從抱犢山不辭而別,實在是情非得已。這不是他的意願,而是那位老射工的旨意。他沒法違背。
“你不是去豐都城,跟豐都大帝作辯論去了嗎,怎麼來蜮江了?”
“說來話長。”丹若於是長話短說,跟含沙說了這前後的經過。
含沙聽了,覺得這個曲雪白性格倔強,如今來到蜮江,不是自投羅網嗎。你可不知道這個老射工,手段多麼老道。這回曲雪白一定有危險了。
“如此說來,咱們得趕緊回去。”丹若說。
於是,含沙拉起丹若,一瘸一拐地往岸邊走去。等到他們趕往蜮江上游,見到老射工時,情況已經發生了大變化。
原來,曲雪白及眾位弟兄,左等丹若不來,右等丹若不來,只得親自行動。同樣是在那個幼稚園,同樣陷進了那個陷井。只是,曲雪白畢竟是曲雪白,就在她滑落進那口陷井時,飛身一躍,跳出井口。卻不能逃脫那個老蜮狐的水弩。
教授那些小蜮狐的老蜮狐,由於不是在蜮江內,嘴裡含沙量並不多,再加上曲雪白已經逃出井口,老蜮狐只是噴射到了曲雪白的影子,所以病的並不嚴重,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已經失去了還擊的能力,束手被擒。
曲雪白被擒,三十幾位弟兄頓時鳥獸散,射死的射死,活捉的活捉,逃脫者不過一、二。
事已至此,含沙只能無語。好在,老射工並沒下令處理曲雪白。或許,她也知道這個曲雪白並非等閒之輩,只是把她關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