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具體的接觸。頂多是在年節上,燒上幾捏子紙,唸叨唸叨。或者在夢中照個面兒,也一晃而過,一言不發。
所以,總算起來,鬼在人間基本上沒多少朋友。
蘇寧讓大家到人間來的目的,就是交朋友。還要明確地告訴他們,他們是鬼。這能行嗎?
黃師師對大家說:“蘇寧說能行,就一定能行。”
四鬼懷著複雜的心情,一路行至琅琊城內,已是晚間。
此時的城市已是燈火輝煌。計程車輛川流不息,沿路的飯堂異常火爆。他們知道,去年,這個城市剛剛經歷了一場令人恐慌不安的*疫情。到處都飄浮著消毒液的味道,人們被限制出行。似乎整個城市都凝固起來了。可是,一年之後,當那場可怕的疫情一結束,琅琊城又恢復了她原有的生機與活力。
“走,到前邊看一看去。”
前邊是一個酒吧,鑲嵌在一座十幾層高的樓裙上。那座大樓矗立在一個叉路口邊。樓間的霓虹燈閃爍不停。果然氣度不凡。四鬼一見,興奮不已。
鬼掮客喬安說:“搭訕,就得來這樣的地方呀。”
於是,四鬼一同走進酒吧。
服務員一見,進來四個一模一樣的面孔。十分好奇。但是,酒吧裡的服務員見過的顧客太多太多,千奇百怪,也就見怪不怪。轉而問道:“四位先生,要什麼酒?”
四鬼落座。黃師師取過酒單,掃了一眼,道:“就葡萄酒吧。”
四個鬼魅東瞅西撒,這酒吧真夠氣派的。氣氛也不錯。
四個鬼魅一邊喝酒,一邊欣賞音樂,一邊嚼著點心。
瞧著瞧著,一位孤單的女孩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首先是因為那女孩單身一人,坐在一隻皮凳上,孤獨地喝著酒,並且看上去酒量還很大。
“怎麼個情況?過去瞧一瞧。”
這種事情,鬼掮客喬安擅長。他站起身,正一正衣襟,端起一隻酒杯,朝她走過去。
在酒吧裡,與女士交流,應注意舉止端莊大方,言語彬彬有禮。
鬼掮客喬安從側邊走近那女孩。
“你好,認識一下好嗎?”
那女孩喝得眼神都亂了,抬頭瞧了一眼鬼掮客喬安,道:“好像不太有這個必要吧!”
鬼掮客喬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當然有這個必要啊,你看周圍這些男人,我敢保證他們心裡其實和我一個樣,都特別想能夠認識你。你知道我頂著這些目光上前跟你說話其實多不容易啊。我也清楚如果什麼都不說,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你也會挺養眼,但我就是不想跟他們一樣,看著他們那個樣子我就不舒服。”
女孩勉強睜了睜眼睛。說:“好啊。”然後舉杯,和鬼掮客喬安一飲而盡。
“不過,有一點我不想隱瞞你,就是……我是一個鬼……你不介意吧?”
女孩一愣,隨即笑道:“哈,哈哈!介意?為什麼介意?你是鬼,我是妖嘛,有什麼好介意的。”
女孩的語氣流露出玩世不恭。
“我是說真的。”鬼掮客喬安強調。
“我也沒騙你。”
然後,女孩笑得前伏後仰。
也許,她覺得鬼掮客喬安的話太逗了。
“為什麼一個人喝那麼多的酒?”鬼掮客喬安繼續問道。
因為剛才的話語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女孩心中的警惕一下子解除了。
原來,女孩名叫淘淘,只所以坐在這裡喝悶酒,是因為和男朋友鬧彆扭了。
她那位男朋友,年齡不大,十六、七歲,卻嚷嚷著要去創業。創業本是件好事,可是,他選擇的專案讓她氣憤不已。香燭店。還美其名曰“雲生齋”。年輕輕的,幹什麼不好,非幹那個。那些事兒,都是半大老頭兒乾的。這要傳出去,讓她的臉兒往兒擱。說她找了一個賣香火的男朋友?呸!
可是,她那男朋友還就認死理了。對她說,開香燭店,本小利厚,嘴是個價,要多少是多少。而且沒有損耗。很適合初出茅廬者經營啊。
“不同意就不同意嘛,幹嘛在這裡喝悶酒啊?”
淘淘對鬼掮客喬安說,來這裡喝悶酒並不是因為他開香燭店,而是因為開香燭店的意見分歧,兩個人分了手。期間,又有一位男生向她示好,她就稀裡糊塗地答應了。誰知道,相處了一段時間,那男生喜新厭舊,將她甩了。她哭著追問他理由。他對她說,因為你有個開香燭店的前男友,晦氣。
淘淘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