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來,胸部悶痛。
儘管如此,最終,曲雪白在經過兩天昏迷後,心跳驟然停止。
而梅玲,只是頸部扭傷,雙腿膝蓋創傷嚴重,幸未骨折。
曲迎及夫人傷心欲絕。
付運亦悲痛萬分。
頭七這段時間,曲迎每天都茶飯不思,痛得撕心裂肺。他現在好後悔,不該由著她的性子來,不該讓她穿那件婚紗。他抓著夫人的手,說:“老婆子,你打我罵我吧。”質問上蒼為何如此狠心,如此不公?
曲迎反覆地問這是什麼狀況,怎麼會這樣?所有的鄰里鄰居都來看他們,所有的人都講這麼好的人家怎麼能就這樣,都說曲迎做人做事老實本份,夫人的話從來都是低聲細語,從來沒有跟別人吵過架。三個子女竟然一個也沒留下。怎麼好人會有如此的遭遇?
付運傷心欲絕。接到噩耗時,他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一旁唉聲嘆氣,頻頻搖頭。身材瘦小的曲雪白怎麼經得住這樣的震盪撞擊。再堅強的女人,也是女人呀。“搶救無效死亡。”這句話太刺人了。他的心裡難受極了。死神太無情了,硬是這樣將他們陰陽相隔呀。
……梅玲如願以償,瞧著曲雪白一家沉浸在痛苦之中,獨有她,內心平靜,好像完成了一樁心願,極其舒暢。
不僅如此,她還裝模作樣地去弔唁曲雪白,而且十分沉痛,別人一眼也看不出來,她就是殺死曲雪白的罪犯。曲迎和她的夫人,以及付運,反過來還要勸她不要過度悲傷呢。
第111章 查明事情的真相
曲和回到贏臺的時候,曲雪白去世剛好一週年。
曲家大院還是昔日的模樣,只是酒坊變了,規模是原來的好幾倍。這其中,當然是付運的功勞。
這個付運,之前他是見過的,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可是現在,儼然是一個成功的管理者,把酒坊打理得井井有條。
曲和在暗中呆了一段時間,終於看出了一點門道。原來,付運和一個叫梅玲的女孩,似乎已經拍脫了。爸媽好像已經認梅玲做了乾女兒。她每日在酒坊裡做事,一日三餐還在一起吃飯呢。
曲和怎麼看,也看不出爸媽有失落的情緒。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不失為一個良緣。但是,他還是想親自試一試,付運和梅玲是不是對曲家盡心盡力,在爸媽面前盡到孝道。
機會終於來了。
原來,付運和梅玲要舉行婚禮了。整個酒坊看上去顯得很熱鬧。
但是,付運和梅玲要結婚,按照當地的風俗習慣,在舉行婚禮的頭一天,他們必須去曲雪白的墳頭上燒一刀紙,以示對她的告慰,告訴她,從此以後與她兩清了。
曲和想,就借這個機會吧,拷問拷問他們。
那天晚上,是一個陰雨的天氣,道路有些泥濘。
梅玲有些害怕。
曲迎就勸她,你和曲雪白那麼好,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啦,如今是你的大喜之事,你不親自出面,怎麼能行?
是呀,說起來,你也算是曲雪白的姐妹。付運也勸道。
在大家的鼓勵下,梅玲才抖起膽,跟大家一起去了墓地。
曲雪白的墳塋,不算太大,因為有年事已高的父母大人,她只能算是早逝,所以墳塋不宜過大,是個意思就行。
一年有餘,那墳塋上荒草瘋長,又得著雨勢,滿目蔥綠。
已是黃昏,暗夜將至。付運抖抖索索地將草紙散放在地上,點著了。雨絲不斷,好在不大。曲迎把一些點心果品鋪開了,一一供上。
梅玲則躲在遠處,不敢近前。她害怕呀,彷彿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付運回頭喊梅玲:“你也過來說幾句吧。”
“我……說什麼呀!”
“你就說曲雪白,好歹咱姐妹一場,給你送些紙錢,希望你在那邊過得好。人間的事自有人來安排,與你再不相干……”
他們一行四人到曲雪白的墳塋祭祀,曲和一直在後邊跟著呢。只是他們看不到他而已。
梅玲剛要張口,只聽一個聲音在墳塋後邊傳來:“本人已死,有事燒紙,小事招魂,大事挖墳!”
梅玲聽了,心中一個寒戰,啊呀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付運聽了,也嚇得寒毛直豎。不知所措。手裡的枝條把紙灰挑了一地。
曲迎畢竟有些年紀,不至慌亂。聽那聲音,是個男的,好像是曲和的聲音。
於是,曲迎清了清嗓子,大聲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