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相信我嗎?”
林玉哽咽道:“我不知道。”
林玉也問自己,她還要相信白非嗎?林玉對白非,也許有三分相信,但還有七分放不下。
分分合合無數次,最後還是在一起。當初她在白非的門後看到的一句話。
分了,還能再合嗎?能合,那一定不是真正的分了。林玉一直覺得,她跟白非根本還沒有認真地開始過,當然也就沒有認真地結束。娟子說,他們就像是兩個都沒長大的孩子在玩過家家,今天惱了散了,過幾天忘了又好了,至於中間發生過多麼嚴重的事情,彷彿都不是那麼嚴重了。
愛情不應該是很嚴重的事情嗎?難道是因為不夠愛?若不愛,又怎麼會有傷心。
每晚臨睡前,林玉都會接到白非的電話,白非會有事沒事地跟她閒扯好一會兒,林玉有時也會被他逗的笑,然後互道晚安。放下電話,林玉心裡並沒有很大的波瀾,很快就睡著了。林玉甚至覺得,如果跟白非永遠都只是普通的朋友,每天只這樣一個輕鬆的電話,或許比做戀人還要快樂一些,可是普通的朋友能每晚這樣一個甜言蜜語的電話麼?跟白非在一起,林玉簡直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分不清對白非是喜歡還是愛。
這天晚上,白非又給林玉打電話。林玉聽到白非的聲音,皺眉道:“白非,你又喝醉了?”
白非說:“山子被公司派到法國,我們今天給他送行,就多喝了一點。”
林玉說:“那你趕快去弄點兒醒酒的東西喝,你宿舍有醋嗎,或者喝點橙汁。”
白非倒在床上,醉意沉沉地說:“我沒事,我就想這樣跟你說說話,不用經過腦子琢磨,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多輕鬆啊。林玉,你相信我現在說的話嗎?”
林玉輕聲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呢。”
白非說:“山子就出國一年,這人還沒走呢,他的女朋友就跟別人談上了,那些女人為什麼都這樣呢?林玉,只有你對我最好的,是不是?林玉,我真的放下過去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要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林玉的眼淚悄悄地順著眼角滑落,輕聲哽咽道:“我相信你,你快去喝點醒酒的東西,早點兒休息吧。”
從十歲起林玉就再沒流過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跟白非在一起後,無論是喜是憂,是幸福還是悲傷,林玉都總是忍不住的想流淚。很久以後再回顧,跟白非在一起不長的日子,卻彷彿將她一生的淚水都流盡了。
白非“嗯”了一聲,手一鬆丟下手機,連掛機鍵都沒有按,就已經沉沉地睡去了。林玉聽到手機裡很快傳來了白非輕微的呼嚕聲,才緩緩合上手機。
在林玉的心裡,終究是沒有徹底放下白非的,一直還是願意相信白非的。她始終相信,白非是一個重情的人,一個那麼重情的人,是不會有意傷害她的。
子言說:“林玉,你就這麼輕易原諒他了?”
輕易?林玉也覺得對白非處處太輕易,甚至是太縱容了。可是既然心裡已經準備原諒他了,就不想再刻意地折騰了。認識白非以來,已經摺騰的夠多夠久夠累了,她沒有力氣再折騰了,只是絕不會再縱容他與方尖尖了。
林玉說:“唉,我肯定要被那幾個傢伙好一頓罵了。”那幾個指的是雲可、娟子和蘇靈,白非已經分別給雲可和蘇靈打過電話,又一本正經地站在娟子面前,正式向她們宣告他跟林玉在一起了,這也是林玉能夠這麼快相信他的一個原因吧。
雲可說:“希望這回他是認真的,希望他能夠長大了,希望他能對自己負點兒責。”
蘇靈說:“吃甜吃苦,都是自己樂意。”
娟子說:“你就折騰去吧。”
每天,白非都跟林玉聊聊企鵝,打打電話。
有時候在企鵝上,白非給林玉發來一朵玫瑰。
林玉說:不要。
白非問:那你要什麼。
林玉說:我餓了。
白非說:傻丫頭,餓了還不知道去吃東西?
林玉喜歡白非叫她傻丫頭。林玉說:我想吃豬蹄,快伸過來給我咬一口。
白非說:你現在抬起手,放到嘴邊,張開口咬下去就吃到了。
在濱海寂靜的日子裡,林玉有了遙遠的快樂。
白非在企鵝上更新了簽名:從現在起,明白自己的責任,做一個好男朋友……
這個簽名,就好像是白非掛出了一個宣誓的旗子,向所有的人宣告。林玉放心了,也感動了。發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