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嗎?”
“本來我也覺得不可能,就沒細問,不過那家餐廳的老闆黃鴿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林玉很好的朋友。”
樂名啟動車子:“走。”
樂名把車子開到黃鴿的餐廳門口,兩人下了車就直奔店內,二話不說裡裡外外搜尋了一遍。
黃鴿迎出來,笑道:“子言,你找誰呢?我這兒可沒窩藏你的男朋友啊。”
子言四處張望著:“不開玩笑了,我找林玉。”
“林玉?她不在這兒啊。”
子言盯著黃鴿的眼睛:“真的?我上次問你的那個背影像林玉的人呢?叫出來讓我看看。”
黃鴿躲開子言:“啊?哪個長的像林玉?我的員工都在這兒,你想看就隨便看吧。”
子言搖晃著黃鴿:“黃鴿,你就別嘻嘻哈哈的忽悠我了,我們找她好幾天了,都急壞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啊。”黃鴿顧左右而言它:“哎,子言,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吧?你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樂名拉過子言說:“既然林玉不在這裡,我們走吧。黃鴿,如果你有林玉的訊息,請你儘快告訴我們。”子言還想說什麼,被樂名拉著出了門。
子言問:“樂名,你不是說那人十有八九就是林玉嗎?怎麼又不找了?看黃鴿那樣子,分明就不對勁兒。”
樂名眉頭微蹙,說:“如果林玉存心躲著,我們肯定找不到的。子言,我還有點事,要不你先打的回去吧。”
“好吧。”
店內,黃鴿在打電話:“已經走了,看他們樣子挺著急的。”
“我就是不想讓他們著急,才不告訴他們的,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呢?”
“我想想吧。你男朋友去接你了嗎?我一會兒去替你。”
“嗯,好吧。”
今天黃鴿要跟男朋友出去過生日,林玉就早點兒去幫黃鴿看店。林玉剛踏進餐廳門口,就被一個人拉著胳膊轉身往外走,林玉驟然間沒看清楚那人,不禁一聲驚呼。
黃鴿和男朋友站起身朝外望去,男朋友正要追出來,黃鴿拉住他:“沒事兒,是樂名。”
樂名一言不發地拉著林玉塞進了車裡,然後開著車飛速地跑。
樂名沉著臉一直不說話。駛了一段,林玉才說:“不用開這麼快,被你找到了,我也躲不掉了。”林玉的聲音很沉,很悶,很平靜,不復往日的輕柔與靈氣。
樂名猛地一踩剎車,兩人都向前一傾。
樂名把林玉打量了一番,眼神中有氣有痛,還有很多憂傷。忽然樂名抓過林玉的手,林玉白皙的面板上有幾道細細的傷痕,左手食指上還有一個很深的舊傷。樂名痛惜地說:“林玉,你何必要這麼折磨自己。”
林玉不願意讓樂名擔心痛心,她努力地想讓自己臉上有一點點笑容語氣有一點點輕鬆,可是她的心卻如干枯的樹根,無法再讓枝葉泛起一絲生命的綠意。
林玉輕輕抽回手,說:“樂名,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那些簡單的事我都做不好,還把黃鴿的杯碟打碎了好幾個。”
樂名聲音沉重地說:“林玉,你的手不是用來做那些事的。”
林玉望著前方,說:“黃鴿也不讓我做那些事,可是她不明白,我只有把自己累到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我的腦子裡才不會晃動著那些影子,耳朵裡才不會迴盪著那些話,才不會晚上做惡夢不敢睡覺,才不會對自己失望的想死。”林玉說的很慢,說的很平靜,可是在樂名聽來,每一句都如地震一般心驚。
樂名看著林玉,說:“林玉,看看你的身邊,還有很多人關心你。這知道嗎,這段時間我和子言一直在找你,還有云可,她很擔心你。你還不知道吧,雲可跟她老公吵架,就帶著女兒跑到深圳去上班了,你去看看她吧,也好散散心。”
“好吧,我明天就去。”
樂名早上送林玉上了去深圳的長途車,下午又看見林玉出現在他面前,樂名奇怪地問:“怎麼了,林玉,你沒有去嗎?”
“我去了,可是我不想見她了。”
“為什麼?”
林玉的聲音毫無感情地說:“今天一路上很順利,車開的很快,也沒有堵車,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下了車,我沒有要她來接,就直接找到了她租住的小區花園。我遠遠地看見她和方尖尖在一起說笑,她的女兒在叫方尖尖乾媽。其實這些事我一直知道,她到深圳找工作多半也是方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