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同學,怎麼又不見了?可能看錯了吧,她怎麼會一個人來這裡呢?還是他們一起來的?莫非是他們也來旅遊了?”
蘇靈嘀咕了幾聲,還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是關機。
蘇靈又撥了一個,通了。
蘇靈問:“白非,你在哪呢?”
白非說:“在學校啊。”
“哦。”蘇靈有些失望,又隨口問了句:“林玉呢?”
白非頓了幾秒,聲音沉悶地說:“我不知道。”
蘇靈一愣,問:“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們不在一起嗎?”
白非說:“我們,分手了。”
蘇靈又是一愣,隨即怒道:“怎麼又分手了,又是你,對不對?”
白非不說話。
蘇靈問:“她去哪裡了你也不知道?”
白非遲疑地說:“可能去她同學那裡了吧。”
“你混蛋。”急忙掛了電話,蘇靈拉著秦關說:“快幫我找找,一個穿淡藍色長外衣的女孩子,跟我差不多高,差不多瘦。”
山頂上的人漸漸少了,再往上更沒有人了,可是蘇靈與秦關沿路找上去,也沒有看到林玉的影子,再往前走,就是一片還未開發好的禁地,兩人也不敢隨意走了。
秦關邊找邊問:“是什麼人?出了什麼事?”
蘇靈著急地說:“一時說不清楚,先找到了再跟你說,這次怕是真要出事了。”
兩人四處遙望,秦關忽然指著一個崖邊說:“看那邊是不是?”
林玉的衣服顏色與山林的顏色差別不大,若不是秦關眼力好,很難留意到。
兩人艱難地沿著沒有開發好的山路走過去,只見林玉站在那裡,懸崖邊距離她不足三步遠。林玉把手機丟了下去,蘇靈幾乎要驚呼起來,秦關伸手掩住了她的口。
林玉又拿出一條絲巾,那條彩虹色絲巾是白非曾經送給她的禮物,也是她對白非最後的紀念。其它的跟白非有關的一切東西,都早已被她付之一炬。
林玉把絲巾緊緊地繞滿手指,撫著絲巾良久,然後閉上眼睛將指間一鬆,輕柔的絲巾隨風飄飄悠悠,消失在茫茫山林中。
崖谷下,白霧嫋嫋,雲海陣陣,茫然無邊,深不見底。
秦關對蘇靈做了個手勢,蘇靈捂著嘴站在原地,生怕自己失聲叫了出來。秦關悄悄走到了林玉身後,看準方位,攔腰抱住她,猛地拖到了安全之處。秦關怕林玉掙扎,又拖著她退了幾米遠,才鬆開她,蘇靈趕緊跑過來。
林玉沒有掙扎,她的身子倚著山石滑下,跪坐到地上,整個兒人虛浮的如一片飄搖的落葉,靈魂彷彿從她的身體裡飄走了。
秦關朝地上一瞥,看到溼地上用樹枝劃下了幾個字:生生世世,永絕白非。字字讓人心懼。
秦關又朝林玉看去,這才看清她的臉,秦關神色中的驚疑越來越濃。
蘇靈跑過來,蹲在林玉面前,叫了幾聲“林玉”,林玉卻沒有反應。蘇靈略略看了看她身上無大恙,只是食指上被刮破了一個不淺的傷口,蘇靈忙從揹包裡拿出一塊創可貼替她貼上。
秦關心驚地問:“蘇靈,你叫她什麼?”
蘇靈扭頭對秦關說:“她叫林玉,你別愣著啊,快幫我把她扶起來。”
秦關也蹲下來,仔細看著林玉的臉,顫聲說:“你真的是林玉。林玉,你還認識我嗎?”
林玉稍稍抬眼看了秦關一眼,許久,才緩緩搖了搖頭。
秦關說:“我是秦關,你還記得我嗎?”
林玉又輕輕搖了搖頭。
蘇靈驚奇地問:“秦關,你認識林玉?”
秦關一臉沉重,點了點頭。
蘇靈愣了愣:“她怎麼沒有告訴過我?”
秦關沒有說話,蘇靈趕緊說:“先別說這些了,先幫我把林玉送回去。”
火車往江城駛去。
林玉始終都沒有說話,不吃,不喝,不動,臉上平靜如水,無喜無悲。蘇靈坐在她身邊,偶爾跟她說話,她連點頭或搖頭都沒有了。
秦關坐在對面,一直沉默著,眉頭深鎖,面色凝重。
蘇靈走到另一節車廂,給娟子打了個電話,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娟子兩天沒見到林玉,亦不知道差點兒發生了多麼可怕的事。
蘇靈和秦關一直把林玉帶回師大西街,白非接到蘇靈語氣嚴厲的電話,在西街口等著,然後三人一起把林玉送回到她的屋子。
蘇靈說:“白非,林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