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的家裡。
白非要比林玉早些返校去江城,在白非離家的前一天晚上,家裡召開了一場所謂的“家族會議”。
客廳裡,白非的舅舅坐在椅子上,說:“白非,趁著大家都在,就開個家庭會議。你那個女朋友,叫林玉是吧,也算見過一次了。你說準備跟她結婚,我們這幾天也討論過了,都不同意。”
白非的母親坐在沙發邊上,說:“我找人算過了,你們倆八字不合,你跟她在一起會對你不利的。”
白非的舅舅說:“那天在病房門口碰到,對我不打個招呼就算了,還笑都沒笑一下,冷冰冰的,當時我就來氣了。”
白非的父親躺在沙發上,說:“你不是說她到一直都沒找到工作嗎?這樣你們以後怎麼過日子。再說你以後畢業了可以留校的吧,再找個一起在學校工作的多好。”
白非的表妹靠在椅背上修著指甲,說:“我那次去江城,看到她對錶哥一點都不親熱的樣子。表哥,她是真的愛你嗎?不會是把你當個潛力股吧。”
白非坐在一邊,低著頭,不解釋,不說話,臉上隱隱的時憂時笑,心裡似在盤算著什麼。
白非的父親又說:“昨天你小姨又借來五千塊錢,你借了她多少?先還給她,趁早分清了好。”
白非忙說:“借的不多,我的補助夠還她,這些錢你們留著多買些營養品。”
時至元宵節。
林玉穿好雪白的伴娘裙,對著鏡子照了照,又拿起小木梳梳頭髮。突然手一顫,小木梳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
林玉一驚,拾起摔壞的木梳丟進垃圾簍,又拿起一串手鍊,正要往手上戴,突然手鍊的細繩斷了,珠子嘩啦啦滾落了一地。
那串手鍊是林玉跟白非一起去買的。林玉愣了好一會兒,才俯身把珠子一粒粒拾起來,拾完站起身,感到一陣眩暈。
如此接二連三的意外,讓林玉覺得不吉利極了。
接新娘的車已經來了,林玉匆忙收拾一下,陪著新娘子上車到了酒店,剛剛的陰影很快被婚禮中的喜慶與忙亂衝散了。
婚禮中,林玉忙裡偷閒,給白非發了個簡訊,告訴他正在做伴娘。
很快,白非回了簡訊。林玉高興地開啟,卻如同晴天霹靂。
白非說:我父母說我們不合適,我家族的人全都不支援我,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林玉感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