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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身子瑟縮了一下,一念更加覺得這是夢境,他居然問了這個問題,她曾幻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可是再相遇之後的一次次為難和傷害讓她放棄了這荒唐的想法,他莫名的厭惡和討厭,處處為難,讓她痛苦又絕望,確定倆人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而今,他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她反倒愣了。

她過得不好,過得一點兒都不好,剛去美國後的大半年時間她都是在病痛的折磨下度過的。

子彈穿透了她的身體,帶走了她的孩子,與身體的創傷相比,心靈上的傷嚴重了千萬倍。吃任何東西都反胃,吃多少吐多少,全靠營養液維持脆弱的生命,體重下降到了七十斤,情緒低落,甚至動過死亡的念頭。

那些每晚都被噩夢嚇醒的日子,她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若不是柏崇一直陪著她,這個世界上或許就沒有安一念了。

她不知如何回答,準確地說是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有幾分真心,如果不是真心問,那她便沒有回答的必要。

“有柏崇在,你肯定過得好。”冷騏夜略帶笑意地補充了一句,倒像是自言自語。

一念冷笑,“是啊,我在那邊過得很好,沒有你,我自然就能過得很好。這次回來真是天大的錯誤,我不回來就不知道我還承受著這麼多的羞辱和汙衊,不知道你為了夏雪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和清白,簡直是不要臉!”她負氣地說著,幾乎是吼和質問。

狹小的空間,將她的聲音放得無限大。

冷騏夜抑眉,跌下唇角。

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她還會惦記他嗎?為了讓她一輩子忘不了,就算是恨也無所謂。

三年前的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男人的沉默代表預設,一念更加笑得大聲了,回想三年前的事情,都是自己太過天真,陷得太深,都是她活該!

他問這樣的問題無意義,她回答這樣的問題更加無意義,等把戒指從江彧那裡討回來給他,就再也不想,再也不念。

又恢復了詭異般的沉默。

一念嘆了口氣,又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冷騏夜,對於你來說,我真的就比塵土還卑微,肆意踐踏也無妨嗎?”

她也不拿自己和夏雪比較,不想自取其辱,她只是不明白,當初為了救夏雪他已經向她開了一槍,如今為何要對她百般刁難,一定要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才舒心,連對一個陌生人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不能相濡以沫就相忘於江湖,向他現在這樣真的太沒風度了。

冷騏夜沉默,黑暗裡沒人看得到他暗流湧動的眼和極力剋制的情緒。

當初將槍口對準她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並不後悔。只是此時,她近在咫尺,質問這樣的問題,讓他控制不住……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肩,俯身攫住了她的雙唇。

突如其來的吻讓一念措手不及,霸道強勢粗魯,甚至是不顧一切的吻,讓她除了悶哼就是推搡,可是半點作用都沒有。

他就像從饑荒中逃脫出來的困獸,看到獵物就發了瘋地啃咬,吞噬,不給獵物任何反抗的幾乎。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唇齒間的灼燙很快就燃遍了全身,連手指尖頭髮絲都是撩人的火星。

男人動作純熟,將曾經熟悉的美妙感覺帶回她的神經和身體,一念被迫低/吟著,很快繳械投降,纖細的雙臂環住了他勁瘦的腰身。

“念念,我想你。”

“我想你,你知道嗎?我每天每夜都在想念你的味道。”

換氣的空隙,冷騏夜低啞的聲音刺激著小女人的神經。

一念咬住臃腫的雙唇,不安地喘著氣,她的神經和身體已經被他啃噬地失去理智,卻因為這兩句話而涼了幾分。

她之前無意間在一個論壇的扒皮貼上看過,國民老公和老婆的婚姻並不那麼完美,老婆的下半身幾乎是癱瘓,所以在床/事上面很難滿足夜少,夜少對老婆保護得再好在某些方面還是有需求的,所以才會常年有美女陪在夜少身邊,都是為了滿足男人的性/欲。

一念知道這八卦貼都是無稽之談,畢竟她是真的知道夏雪根本不是什麼殘疾人,肯定能滿足他。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更加理解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個含義,所以此時此刻他對她做的事情,正好是滿足身體的需要,而她抵抗不了,不僅僅只是因為他的霸道和野蠻,而是她的身體曾經自在他那裡有過歸屬感,潛意識裡在渴望這份歸屬感。

思想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