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唯有信任,方能合作。老爺選中張總鏢頭押送此鏢,那就是相信總鏢頭的能力跟品德,這點我等毋庸置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總鏢頭。此處距離京城還有千里之遙,不知有何等變數在等著我們,若是再有挑撥離間者,殺無赦!”唐信大手一揮,做出斬首的手勢,大堂上鴉雀無聲,一時竟無人敢說話。
見氣氛凝固,張秉出來打圓場,依舊面帶微笑,好像剛才之事沒有發生過。眾人見總鏢頭都未曾放在心上,也是相互打個哈哈,就此揭過。張秉命人拿來銀針,親自驗毒,每一桌每一道菜都不曾漏下,甚至連酒水都沒有放過。
沒人注意到,就在唐信言明殺無赦的時候,那被趕出大堂的護衛側身站在大堂門外,眼露怨毒之sè看著屋內。當他看到唐信斬首的手勢時,忽然一怔,然後面露詭笑,轉身匆匆奔向驛站後院。
押鏢車隊都停在後院,並有專門的jīng銳護衛看管,見有人過來,即刻前去詢問。只見那護衛拿出一個令牌,低聲說了幾句,就被領到其中一輛車前,車上有一鴿籠,這是唐府護衛所帶的專門與府中聯絡的信鴿。
那護衛伸手取出一隻,將準備好的紙條捲成筒狀,放入信鴿爪部的小筒之中,抬手放飛。之後他又跟看守車隊的護衛低聲說了幾句,轉身離開。
………【第七章 慘遭毒手】………
大堂之上,飯菜酒水全部已檢驗完畢,眾人奔波一rì早已飢腸轆轆,都盼著趕快開席。張秉拿起手中茶碗,向在座眾人道:“今rì雖有酒,但不可多飲,且自明rì起,途中不得再飲酒。望眾位兄弟寬恕,張某以茶代酒,先行謝罪。”
鏢師們自是明白這規矩,唐府眾護衛有先前唐信暴怒之戒,哪敢多言,皆答聽從總鏢頭安排。之後,大家推杯換盞,邊吃邊聊,儼然一派團結景象。吃不多時,唐信有些酒醉,堅持派人將守衛都喊進來,說是眾兄弟都要一視同仁,張秉實在沒辦法,只得將人喊進來,並派出其他鏢師輪換守衛。
此時夜幕已降臨,驛站周邊一片漆黑,遠處山林不時傳來野狼孤獨的哀鳴,近處寬闊的河面上河水緩緩流淌,映照著月光,波光粼粼。
驛站門口那一盞燈籠在這夜晚顯得格外明亮,許是因為風太大了,原本搖擺不定的燈籠忽然滅了。站在大門的兩名鏢師正是酒足飯飽,有些昏昏yù睡,見燈籠滅了也絲毫沒放在心上。二人耳中隱約聽得大堂裡傳來陣陣吆喝,心中著實有些不滿,尚未喝盡興就被派出來,不住地埋怨張秉。
“嗖!”的一聲,兩隻尖細針狀物體從黑暗之中猛然飛出,又快又準,正紮在兩名鏢師的咽喉處,二人毫無防備,手捂咽喉全力掙扎著,卻始終發不出聲音,幾個呼吸之間,便沒了氣息。就在屍體即將倒地之時,兩道黑影飛快竄出,輕手接住屍體,慢慢放倒在地,沒有驚動任何人。隨後,無數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從四周撲向了驛站,身形迅猛,刀光刺眼。
而此時,大堂之上原本歡樂的酒席驟生突變,不知是誰先摔碎了酒杯,之後接二連三的酒杯碗碟摔碎聲讓張秉心頭一震。
“不好!”他驚慌站起,卻感到頭腦一晃,險些摔倒。眼見得在座眾人皆是摔倒在地,就連身邊唐信也是渾身痠軟、站不起身,他急忙大聲喊道:“酒食有毒,眾位小心!”這一喊,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致使自己也站立不住,仰面摔倒。
不一會兒,整個大堂再無站立之人,眾人都是意識恍惚,全身乏力,如張秉這般武功高強之人,也只有兩三個,尚可坐起運功驅毒。
“嘿嘿……,唐家積攢多年的財寶,今rì卻要雙手奉上了。”此話一出,張秉等大驚,難道大堂之上竟有未中毒之人?那豈不是說……有內jiān!
老驛卒慢悠悠的來到張秉面前,咧開嘴,潔白的牙齒中露出一個藥丸。張秉頓時面如死灰,心知這次徹底栽了,他十分誠懇地請求道:“張某這次認栽,不知道閣下能否放過眾位兄弟,張某願以命相抵!”
老驛卒將口中藥丸吐出,咧嘴一笑:“振威鏢局總鏢頭,‘通天手’張秉。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我明白告訴你,今rì驛站所有人都逃不掉,我會送你們去閻羅殿相聚的,哈哈哈哈!”
張秉聞言雙目jīng光一閃,一字一字道:“既是如此,張某也要做回困獸之鬥了。”他猛然站起身,腰間“浩然”寶刀出鞘,反手一刀劃在左臂,立時鮮血直流。
老驛卒眉頭一揚,嘲笑道:“喲呵!久聞張總鏢頭‘浩然’在手,一身正氣,邪魔莫侵啊!怎麼?想自殘?還是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