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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之事告知在下?”

在何師爺輕淡緩慢的語氣安慰下,女子勉力停止了抽泣,蜷縮在蒲團上的身體也坐了起來,看清到面前之人是何師爺,如同見了救星,急忙抓住他的衣袖,慌恐地道:“何叔叔,有鬼!有鬼!鬼殺人了!”

此話一出,尖厲的聲音似刀子一樣扎進在場每個人的心中,靈堂之上驟然冰冷,大家之前雖是心中猜測,卻不敢相信,但聽得大小姐親口說出,則又是一番驚恐。

何師爺見大小姐唐飛燕情緒又變得激動,趕忙輕聲安撫,同時示意手下官兵將靈堂圍住,看護現場,連同張墨一起圍在其中。先前聽到尖叫聲時,他就已經命人把唐府包圍,生怕疏漏。

至於被圍在當中的張墨,此時已是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若不是自己極力要求,怎麼會害得兄長死於非命?面對兄長的慘死,他內心愧疚,無力顧及周圍發生之事。

“無上天尊!諸位有禮。”一聲道號高呼,引得何師爺連同眾人舉目觀瞧。

在官兵圍成的人牆之外,一位道人右掌豎於胸前,左手持佛塵,面有慈悲,仙風道骨。何師爺剛要呵斥,命人將其拿下,身邊的唐飛燕卻突然說道:“快、快請道長進來。”

何師爺暗自奇怪,這唐府何時多了一個道人?有官兵過來低語稟報,他聽完便揮手示意官兵放行。

這道人緩步邁入靈堂,視線與唐飛燕交匯,他略微頷首,先是對著正中牌位鞠了一躬,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張墨身上。

看清那跪坐棺材旁邊之人時,道人很是意外,他上前低聲問道:“小兄弟,你怎麼會在這裡?”

………【第十五章 蓋棺定論】………

棺木旁邊,張墨跪在兄長身旁,依舊沉浸於悲痛之中,時不時用衣袖擦去滿臉的淚水,身旁均是素未謀面的面孔,他們的言行舉止是那麼的陌生,不過這一切與他毫無關係,雖是置身人群,但他卻覺得自己格外的孤僻,好似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原來,這就是失去親人的痛苦,張墨第一次深切地體會到這種感覺,傷心yù絕卻又不得不去面對,即便rì後還會不斷地想起。小時候父母先後去世,那時年幼的他在爺爺nǎinǎi的呵護下並未有什麼心理yīn影,就好像父母只是出門遠遊未歸,不能見面罷了。

眼前兄長就離他咫尺之遙,但兄弟二人卻生死相隔,在張墨的心中第一次覺得死亡是如此的可怕,不經意間就會使自己的人生路上少了一人相伴,他從心底深處感到恐懼、害怕、膽顫,因為無能為力,這是一種冷漠無情無法抗拒的孤獨,雖然這漫漫長路終究還是要一個人走完。

耳邊傳來道人關切的話語,如漫長黑暗中投入的一道光明,將他驚醒,抬頭髮現正是在自己家中借宿過的乾元道長,他立刻用左手抓住道長的衣袖,緊緊攥住,生怕道長憑空消失,右手指向兄長的屍體,眼淚滴答滴答摔在地上。

乾元道長不解的視線順著張墨的手落到了棺木前,待看到死狀慘厲的張行舟時,瞳孔猛地一縮,全身繃緊,彷彿見了什麼詭異之事。他按住張墨的肩膀,輕輕掰開攥緊衣袖的手,碎步挪到張行舟近前,卻並未碰觸屍體,仔細觀察了的片刻,問道:“小兄弟,這位就是你的兄長吧。”張墨點頭,擦乾眼淚,紅腫著雙眼起身跟在道長身後。

乾元道長明知張墨心中的悲傷,卻是愛莫能助,只是長嘆一聲,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他也是無奈,右手再次豎於胸前,口中說道:“逆亂災禍,難得善終,此乃命中註定,非我等人力可為。”

眾人被這道人說得一頭霧水,就連張墨也是稀裡糊塗,那晚他被老爺子哄到廚房去幫忙,並不知道道長後面說的話。

何師爺是在場眾人裡最有經驗的,他覺得這道人應該知道些什麼,命人將道長請過來問道:“敢問道長何出此言?”

乾元道長當著何師爺與唐飛燕的面,將夜宿張家村一事大概說了一遍,二人這才明白,只是心中還是半信半疑。

“依道長所說,這果真是逆亂之相的話,張行舟勾結匪徒犯下這等兇殘慘案倒也不足為奇了。”何師爺心中暗喜,道長這番話這反而是幫了縣衙一個大忙了。

“你胡說!”張墨忽地竄到何師爺身前,揪住他的衣領摟頭便打,嚇得何師爺趕忙雙手護住臉,拼命喊人幫忙。

手下官兵這才反應過來,一起上前七手八腳按住張墨,將他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胡說!我哥他絕不是壞人,他是被冤枉的!”張墨即便被制住,還是梗著脖頸大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