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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下來。

隨後而來的陳宗縵也從人群裡擠到前面,無奈幾個高大的男病人擋在她面前,裡面究竟是什麼情狀她根本看不清楚。

終於,她逮到一個縫隙,一個箭步鑽到了江桁的身邊。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眼的鮮紅。

陳宗縵還沒反應過來那些是什麼,眼睛就被一隻大掌捂了個嚴嚴實實,後背也靠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嘶——”陳宗縵被大力拽進身後人的懷裡,後腦勺一下子磕傷了身後人胸口的胸牌——是江桁。

“老實點。”江桁制住陳宗縵掙扎著的手腳,在她耳邊沉聲說道。

陳宗縵這才意識到,剛才那一大片鮮紅色的,不是別的,而是……陳宗縵腦海中又浮現出父親的屍體,滿床的鮮血,還有自己照鏡子的時候滿身滿臉的鮮血……

她的大腦又是一陣空白。

一直攬著陳宗縵的江桁突然發現了手底下人的不對勁,“陳宗縵?”他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

“陳宗縵!”他在陳宗縵的耳邊喊道,“不要再想那些畫面,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沒有屍體,什麼都沒有。”

他不停的在陳宗縵的耳邊說道:“那不是你的錯,快走出來,那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他的另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陳宗縵的臉頰。

終於,陳宗縵的嘴微微動了動,說了一句什麼。

江桁皺了皺眉頭。周圍實在是太吵鬧,他根本沒聽到陳宗縵說了什麼,於是他把腦袋湊到陳宗縵的臉側,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陳宗縵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江桁你個王八蛋,扇我耳光幹什麼,公報私仇吧。”聲音中還有咬牙切齒。

江桁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擋在她眼前的手掌卻始終沒有拿開。

他一隻手捂在陳宗縵的眼前,一手攬著她的肩膀,越過層層的人群走到了最外面,然後抬手招來一個護士。

他在陳宗縵的耳邊緩緩的說道:“記住,你什麼都沒有看見,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回去以後不要多想,知道了嗎?”

陳宗縵點點頭。

江桁把陳宗縵交給護士,囑咐道:“不要讓她單獨待著,要是有什麼異狀先不要捆上她的手腳,等我回去再說,知道了嗎?”

然後他才鬆開陳宗縵的眼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再次跑進了人群。

陳宗縵在黑暗中呆的時間有點久,初見陽光有點不習慣,她眯著眼在原地站著適應了一會兒。她不敢回頭看,只能在原地默默的聽著。

人群中時不時的傳來“報警”“手槍”“仇怨”等詞,其他的陳宗縵也聽不真切。

“1204,1204?”護士在一旁叫陳宗縵,“我們回去吧,江醫生說了,不能讓你在這裡待著。”

陳宗縵點點頭,跟著護士往回走。

她感覺到陽光照在她的眼皮上,但她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 =

重新回到現場的江桁首先把幾個病症比較嚴重的病患派護士一一送了回去,又馬上打電話報了警和叫回了所有不輪班的醫生,等到院子中間只剩下幾個當時的目擊者和神智還算清醒的病人,他這才走到屍體旁邊,問正在驗屍的醫生。

“怎麼樣?”江桁問道。

已經對屍體初步驗證一番確認已經死亡的醫生起身,摘下手套和眼鏡,表情嚴肅:“手槍一槍打穿腦袋,當場斃命,沒什麼可檢驗的,據說當時周圍沒有聲音,應該是消音手槍。至於是什麼,畢竟我不是專業的,還是等法醫來了才能確定。”

江桁的目光仔仔細細的掃了一圈地上的死者:“1103,妄想症的那個?”江桁的眉頭稍微皺了皺,他記得,剛剛在院子裡,似乎就是這個人……

“是啊。”負責驗屍的醫生接過話,“以為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天天橫著走,對護士吆五喝六的。”他下巴朝著不遠處頂了頂,“喏,那就是他的兩個跟班,他死的時候,那兩個女病人都在場,都是自閉症。”

江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兩個女病人正坐在一起,漠然的看著這邊。他記得,他剛過來的時候,那兩個女人還靠在一起嚇得不行來著。

警察趕來的很快,法醫入手開始驗屍,江桁和另一位醫生在給警察做筆錄講述當時的情況。

由於這個命案發生的地方有點特殊,是在精神病院中,目擊證人全部都是精神病,雖然江桁和其他護士醫生也可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