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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大以後,爸他什麼事都為我想的周到,但是真的到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您一定不知道吧,有幾次我都在想,如果我當時意志不堅定一點,可能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已經在地下團聚了。”她輕輕一笑。

“不過您放心。”她抬手擦去自己臉頰的淚水,“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重新生活的動力,如果您想見我,可能要再多等幾十年了。”

她破涕為笑,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江桁。

恰好江桁這個時候也抬頭看向她。兩個人只要一個眼神,默契自然而然的在兩人之間流動,什麼也不必多說。

他懂她的心情,她也明白他的情緒。

“媽,這是您女婿。”陳宗縵牽過江桁的手,兩個人並排著站在墓碑面前,向祝清鄭重的介紹著。

江桁嚴肅的向著墓碑上的女人深深鞠了一個躬。

“您好,我是江桁,初次見面。”江桁聲音甚至緊張的有點顫抖。他的兩隻手交握在身前,感覺墓碑上的女子真的是在看著他。

一陣微風吹過,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

“聽,媽媽很喜歡你呢!”陳宗縵嘴角上揚,開心的對江桁說道。

江桁聞言,嚴肅的再次鞠躬,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真誠:“謝謝岳母大人。”

陳宗縵失笑。

“對了。”陳宗縵轉頭再次看向墓碑,“媽,前一陣子我們去看過外婆了,她現在過得很好,你不要擔心。”

母親臨走之前,除了她和父親,最牽掛的人莫過於外婆。

樹葉再一次沙沙作響,陳宗縵一時間恍惚中,竟然真的認為那是母親在對自己說話了。

她低頭看向母親的笑容,那多年未見的笑容,跟自己很像。不,應該說是,自己跟母親很像。

她再次彎腰。

“我爸爸的墓就在那邊,我們等下一塊去吧。”陳宗縵起身,深吸一口氣,指指另一個方向——陳慶民的碑並不是她立的,而是江婉之母女。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的,竟然和她母親的墓安排在了一個院子中。

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陳宗縵和江桁向前走了十幾米左右,就看到了陳慶民的墓碑。

面對陳慶民,陳宗縵的情緒頗為複雜。

站了半響,她都一聲不吭。

面前的男人的照片是他去世前不久照的,和陳宗縵記憶中的父親毫無二致,這是陳慶民去世以來,她第一次來看他。

她不知道該對父親說些什麼。

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不管生前做了什麼,現在都已經再也見不到了。似乎有再多的埋怨,再多的委屈,都在那張黑白照面前煙消雲散。

她已經不想知道父親是否背叛了母親,也不想知道他是否真心愛過江婉之。千帆過盡,也只是一抔黃土。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彎腰,然後定格。

良久才起身。

“我們走吧。”她轉身,這樣對江桁說道。

風吹亂了她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表情。

“先去車上等我。”江桁走過來,伸手替她理好飛舞在空中的頭髮,“我還有幾句話,想對你父親說。”

陳宗縵點點頭。

畢竟兩個人也算是忘年交。

江桁目送陳宗縵的背影上了車,這才轉過頭,看著黑白照片上的陳慶民。

然後,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您,把陳宗縵送到了我身邊。

對陳宗縵來說,您可能不是一個很稱職的父親,但對我來說,您卻送給了我生命中最燦爛的部分。

命運送來的這段緣分,我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珍惜著,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我將給她我的所有,就像我當初對您承諾的那樣。

然後起身,轉頭向車上走去,再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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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是安格斯出院的日子,陳宗縵知道這件事以後,就主動把送他彙集的活兒攬了下來。

江桁是司機,兩個人從墓地出來後,就開車直奔醫院。

為了保護安格斯,警隊在他醒來的那一天就把他轉去了一傢俬人醫院休養,只是再私人的醫院畢竟也是人來人往,還是回家比較妥當。

江桁的車在醫院門口剛剛停住,就看到小商和安格斯從醫院門口走出來。

為了遮他那一頭耀眼的紅髮,安格斯戴了帽子和墨鏡,小商也打扮的像個小男生,兩個人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