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有些艱澀請求道:“李嬸,我想先洗個澡。”
李嬸一愣,有些心疼地點頭,“好,李嬸馬上給你準備衣物和熱水。”
好一會兒後,兩人從房間裡出來。才帶上門,她們就碰到了正走上樓來的溫栩。
溫栩剛應酬完回來,整身正式行裝。一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裝的溫栩顯得益發清冷孤傲了起來。他無疑是美的,他的美貌,擁有著一種無人匹敵的自然而然的鋒利尖銳。
溫栩瞅著易歡,淡淡然地面無表情著。
他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毫無芥蒂地開口向他打招呼,但是並沒有;他以為她會懦弱哭泣,但是也沒有。那一刻,他只是看到易歡朝李嬸微微一笑,低聲說了句,“走吧!李嬸。”然後,易歡邁步向前,選擇與溫栩擦身而過,冷冷清清,未有一句話語。
她愛的,一直是那個兢兢業業刻苦勤奮的青年,而不是如今這個強迫了她的決絕男人。
形同陌路!
她和他,或許只能這樣了。
高中聚會
在這之後,易歡似乎有意無意地在避著溫栩。
溫栩雖然下班時間不定,但是離家上班的時間很有規律,一般都是在七點左右。現在是早上八點,易歡在客房窩了很久後才走出房間。
獨自用了點早餐,看了看時鐘,九點,離下午去溫家主宅還有好一段時間,百無聊賴間,她於是就打算到後花園走走。她才推開落地窗,就聽到李嬸輕喚著遞上了電話。
是高中同學,林美的電話。林美告訴她,十一月初三是她的生日,所以,她特別舉辦了一個小型聚會,把在這座城市工作的老同學約集起來,聯絡一下感情。
只是,在上高中時的那段記憶裡,她易歡和林美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交集。甚至,她都有些記不起林美的模樣了。而現在,林美約她了,而且還是很熱絡很期待的樣子。
說實話,易歡其實有些不想去。但是想到最後,易歡委實找不到一丁點藉口。她緩緩嘆了口氣——
認命吧,反正自己也都獨自待在家中無所事事的,那麼,這次的聚會就當是出去走走吧!
放下電話,整個下午,易歡都在等著溫栩,等他回來,然後一起去溫家主宅。只是等了很久後,等來的卻是溫爺爺臨時接到舊時好友的邀請去赴了約、去主宅的時間另定的訊息。
坐在火爐邊,易歡淡淡笑了笑,有些寂寞。
溫栩,你應該很高興接收到這個訊息吧?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過去了好幾個月,易歡和溫栩的關係幾乎冷到了極點,壓抑到了極致。
這天,十一月初三,林美的生日,參加聚會的時間。
陰霾的天空終於下起了雪,易歡由私家司機載著去了維多利亞天朝大酒店。這是這座城市裡做高檔的酒店了。
到達目的地後,當易歡從車上下來時,很碰巧地見到了高中的其他幾位同學。她們也都已成家。所以,她們的司機其實是她們的丈夫。甚至,當她們各自從車上下來時,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們看上去非常愛她們的丈夫。
說實話,看到這樣的景象,易歡很羨慕。極端地羨慕。因為她的司機,永遠都不可能會是溫栩。至死都不可能。
從車上下來的女人們很自然地就聚到了酒店的正門口,包括易歡。
女人們眉飛色舞喜笑顏開地開始寒暄。
人群中,當年的班長項米樂朝一直默默不語的易歡打了個招呼,“歡歡,好久不見。”她朝後頭望了望,問道:“你老公呢?”
“對啊,不是說我們所有人都將自己的老公也帶來認識認識的嗎?”是吳雯瑾的聲音。
易歡一愣,她不記得當時林美打電話過來有說要帶自己的先生。
易歡的錯愕表情瞬間而逝,她朝眾人笑笑,說道:“他公司有事,所以無法陪我過來。”
故意的刁難
項米樂很自然地笑道:“也是,帝國集團的總裁總是要忙些的。”她朝眾人擺擺手,一如高中時候的那樣,“好啦,好啦,外面怪冷的,我們先進去吧!後頭的先生們,你們快點停好車跟上來。”
一行人,衣著華麗,富貴逼人地踏進了天朝大酒店。
在所有人都兩兩圍坐桌邊時,易歡卻是隻有一個人。
眾人聊的,其實無非過去的一些遭遇,以及相互的攀比。易歡並不想介入,所以她一直默默地吃著菜。
只是就是有人偏生不打算放過她。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