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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這種情緒,很熟悉很強烈,就像得知爺爺昏倒住院時候的那種情緒,他曾經體會過,所以他能懂能感知。

毫無疑問,是擔心!

溫栩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

他,居然在擔心易歡……

似乎是過了很久,他的身後傳來了易歡過於慌張的叫喚——

“溫栩!”

坦白承認,溫栩的情感……

雖然背對著易歡,但是他感覺的到,她正在向他急急跑來。他只是原地站著,等著她靠近。

“溫栩!”易歡氣喘吁吁地停下,不由分說地直接轉過溫栩的身體,“護士說你拔掉了滴管,到底怎麼回事?”她很急切地上上下下檢查著溫栩,甚至,她還握過了他的手,檢查著他手背的傷口。

溫栩垂下眼瞼,一聲不吭地看著跟前擔心到無以復加幾乎手足無措的女人。在她額頭上的新紗布似乎還沒完全貼好,甚至還滲出了一點點猩紅血跡。

溫栩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所以,這一次,在面對跟前這個驚慌失措的女人的時候,他真的擔心了。但是,他卻是很平靜地反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只是問著,完全不去理會易歡的動作,任著她檢查自己的手。

易歡終於抬頭,臉上依舊帶著擔心。想了想,她輕輕地笑:“習慣了,你習慣了厭惡我,而我已經習慣照顧你了。”

溫栩的眼神複雜,“只是習慣嗎?”

“嗯!”易歡猶豫著,到底還是點了頭。

考慮了好久後,溫栩像一個旁觀者,慢慢地陳述道:“你看上去很安靜,但是真正的你真的太複雜,複雜到讓別人根本無法真正看清楚你。你在盡心竭力地關心著一個人,卻又一而再地做一些惹到他會觸犯到他底線的事,而事後,你都只是微笑,攤攤手,置身事外地堅持,說‘我的回答永遠不會變’。這樣的做法,讓他根本無法相信你之前說的那些愛他的說辭。即使真的藏了什麼隱情,他也根本無法清楚瞭解。”溫栩逐漸皺眉,冷聲質問,“易歡,你到底能不能明白,你的那些做法,你身上的不穩定因素讓他根本不敢真正走近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看著溫栩眼裡的憤怒,易歡楞在了原地。她第一次聽到溫栩說那麼長的一段話,甚至,他的話更像是剖析和責備。

溫栩,你是想知道原因嗎?

可是她根本無法回答啊……溫栩,她真的無法回答啊……

到底,易歡到底選擇了沉默。

見易歡沉默,溫栩終於決絕地抽回了手,他大方地微笑,眼底卻不見一絲笑意,“易歡,我完全可以向你承認,在樓道口讓你受傷的時候,我覺得內疚;剛剛聽到有個額頭帶傷的女人暈倒的時候,我擔心了。這些,我完全都可以向你承認。”沒什麼大不了的,厭惡就是厭惡,擔心就是擔心,對他來說,說出這樣一份情感壓根沒什麼大不了的。

易歡猛然睜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他說他在擔心她!溫栩居然在擔心她!

天色暗下,路燈亮起,溫栩的臉上,倦意明顯。

“易歡,別把所有人都當傻瓜。如果你真的缺錢,完全可以向我開口。你應該也知道,只要你開口,我肯定會給。你完全犯不著為了錢去****我父母的遺物。只是,我真的不明白這其中你到底對我隱藏了什麼。所以,當我父母的遺物確實是因為你而丟失的時候,我只能選擇繼續憎惡你。”溫栩笑得疲累,“易歡,在你一直迴避不去回答,甚至胡亂扯些謊言敷衍我的時候,你想要我怎麼去相信你?你那麼做,只會讓我更加排拒你,只會讓我去尋找許多根本不算理由的理由去厭惡你,你在自討苦吃自尋死路,你知不知道,易歡,你到底知不知道!”

十幾年後,當易歡聽到溫栩這樣一段幾乎算是赤/裸/裸表白的話的時候,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楞在了原地。

溫栩對她是有情的,溫栩對她不是無動於衷的……

她聽出來了,完全聽出來了……

好久,久到溫栩想轉身離開的時候,易歡突然莫名其妙地開口問道:“溫栩,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將來有一天,讓你去放棄帝國集團的事業,你願不願意?”

眼裡的厲色一閃而過,溫栩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給予了回答,“我永遠不可能會放棄我父親留給我的集團!”他幾乎已經將所有青春都奉獻給了他父親留給他的那個千瘡百孔的事業,他怎麼可能會放棄?

易歡點頭,繼續莫名其妙地問著,“那麼,你會允許威脅帝國集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