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連血液都開始冷透。
他到底是誰?到底對溫栩有什麼目的?
男人好像是察覺易歡心底的困惑了,他緩緩說道:“現在,我命令你離開溫栩!”
易歡猛然一怔。
“不可能!”她嚴詞拒絕。
男人的聲音頓時一陣好笑,“很堅定,看來你真的很愛他。”
易歡的眉頭幾乎糾結,“我愛不愛他和你無關!”
“無關?”男人好聽的聲音微微提高,“當然有關係。就是因為知道你愛他,所以,我要你離開他!”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易歡大聲喊道。
對方似乎是低低笑了笑,“沒有什麼目的。看到溫栩痛苦了十幾年,眼見著要苦盡甘來了,說實話,看到這樣的結果我不舒服,所以,我要再次耍手段拆散你們。這麼清楚的說明,你能明白麼?”
“這就是你的目的?”易歡咬牙,“將我抓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讓我離開溫栩?”
“沒錯!”男人大方承認。停了一下,他繼續補充道,“當然,你可以繼續選擇和他在一起,那麼,到時候很可能會是雙方都痛苦。易歡,我說過,我其實還是挺喜歡你的。這麼把你帶來,是想讓你懸崖勒馬,儘早離開溫栩,讓你自己可以離開風暴圈。”
易歡冷冷地笑,“那我要是說‘不’呢?”
“不離開啊……”男人略略遲疑了下,然後,他冷冷地笑,“那到時候我只能說,你不聽好人言自作自受了啊!”
易歡握緊手中的塑膠袋,看著跟前的模糊人影毫不畏懼地堅定,“在溫栩受傷那刻起,我就發誓過,我不會再離開溫栩。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與溫栩同舟共濟。”微微挑起眉眼,“這樣的回答,你能滿意嗎?”
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收起笑聲,撫掌,褒揚道,“果然還是原來那個勇敢到義無反顧的易歡呢!”
易歡沉默以對。知道無法問出任何東西,她乾脆選擇置之不理。
“很好!”男人站起了身。
他的身後是一方窗臺。映著窗外滲進來的月光,他的身影帶著一種很頎長很溫柔——很無情的味道。和他的聲音一樣,明明是那種綿密優雅的聲音,卻偏生帶著一種生冷的殘酷。
似乎,要置人於死地……
易歡雖然心底擔憂,但是卻面無懼色。
好久,男人再度硬硬問道:“易歡,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放不放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很顯然,這個男人對易歡還有一念之仁,出於某種不為人知的理由,他不想牽扯進易歡。
易歡的臉上忽然揚起一種很淡很清卻很堅定的笑,“有本事的話,你可以毫不猶豫地現在就殺了我。反正無論怎麼樣,我都下定決心絕不離開溫栩了。”
男人很自嘲地諷笑了聲,“溫栩能遇到你,還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心底的擔憂
易歡沉默以對。屋超速更新:
好一會兒後,男人才揚手,對身旁的手下吩咐道:“帶她回去!”
那名手下似乎有些猶豫,“既然帶來了,為什麼不直接帶走她?”
映著月色,男人的臉頰白皙蒼白,“我不會親自參與這場遊戲。自然會有人幫我實現我的目標。”他冷冷一笑,“置身事外地看著遊戲的進行,我的雙手並不染血,卻可以看著他們痛苦嘔血,那種感覺,舒服到讓人上癮。”
真想看看他們看到他時,會露出怎樣驚詫、甚至是驚恐的扭曲表情呢!
易歡全身都布起了寒意。
在現在的她看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惡魔,懷揣不為人知的黑暗邪惡目的,企圖置人於死地。
就在易歡原地呆愣的時候,男人的手下已經抬手架過了易歡。
然後,一直背對易歡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易歡離開,他的嘴角忽然揚起了一種很悲哀很悲哀的弧度。
殘酷至極,毀天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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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歡被那人重新帶回了原來的地點。
放易歡下車後,那人冷冷威脅了一句,“你可以選擇將這件事說出去,但是即使告訴了其他人,除了增加他們的擔心外,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話裡意思很明顯,讓易歡守口如瓶好自為之。
看著轎車揚長而去,易歡站在原地恁是愣了好一會兒。
回神的時候,她才用雙手撫了撫了雙臂,寒風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