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模糊的雙眼,然後,他望進易歡的眼神深處,很專注很認真地說道:“不用擔心,我的槍傷只是在手上,只是縫了幾針,沒什麼大事。至於頭孢之類的消炎藥水,到時候再去醫院注射也沒問題。”他輕輕地笑,“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做的嗎?”
易歡皺眉。她真的很想一拳揍暈溫栩,將他直接拖到醫院去。
可是,面對這樣憔悴的人,又有誰捨得的……
所以,著急的她只能安安靜靜地聽著。
溫栩微微抬起右手,將手背面向了易歡。
易歡陡然睜大了雙眼。
原本白皙的手背,現在早已經是淤青了一大片。
易歡緊張萬分地握過溫栩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溫栩有些驕傲,像個孩子一樣的,似乎在討要表揚,“為了第一時間見到你,我直接拔掉了針頭,又狠狠按過了靜脈。”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靜脈破裂的後果。
不過沒有關係,不疼,真的不疼……
易歡抿抿嘴,眼眶疼痛。深呼吸口氣,易歡想說些什麼,卻到底只是緊緊握住溫栩的手掌,低下了頭,“溫栩,你就不能偶爾聽話一點嗎?”
易歡的聲音很低很輕,卻可以讓溫栩清清楚楚地聽到。
好一會兒後,溫栩的聲音才從易歡的頭頂落了下來,“你的行為讓我沒辦法好好聽話。”他並沒要求易歡抬頭,只是低頭靜靜看著她的頭頂,任著她緊緊握著自己的右手手掌,“當知道有個女人傻瓜一樣的為我付出了那麼多的時候,如果我還能冷靜地躺在床上掛點滴,那還真的不像是我溫栩的作風了。”
易歡似乎是壓根開不了口了,她的頭很重,根本抬不起來。
溫栩繼續慢慢地說:“當時,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說不出哪裡難受,但是就是覺得心底有負荷讓自己難以承受。所以,我拔掉針管……你可以笑話我的自虐,但是說實話,當手臂手背的疼痛傳過的時候,心口的疼痛真的是會很奇異地因此減輕許多的。”
幾乎就是在這句話尾音落下的瞬間,易歡的眼淚啪得摔上了溫栩的手背。
溫栩輕輕眨眼。
哭了啊……
只有在她哭的時候,他才會強烈感覺到她對他的在乎,所以,他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