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雷鋒做好事。可是還沒等她開口,易歡又接了一句話,“他是我的先生。這次突然來學校看我,我都沒做什麼準備,就先帶他來這裡住一晚。”
老闆娘做恍然大悟狀,“原來是易老師的先生啊!”有這麼個酷勁十足的美貌老公,易老師還真是幸福呢!要是讓她那追星追得狂熱的高中女兒看到溫栩,不知道她會高興到哪裡去。估計會直接撕掉房間裡的那些海報,直接改貼他的照片了吧!
在老闆娘非常熱情的招呼下,易歡拿到了房間的鑰匙,
告別了老闆娘,易歡將溫栩帶上了樓。
樓道口的燈似乎是壞了,忽明忽滅,微弱到幾乎猶如螢火蟲。
溫栩扶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跟著易歡上樓。
易歡其實早就察覺到溫栩的異樣了。這麼昏暗的環境,溫栩其實很難活動。
一分鐘後,已經離溫栩好幾個臺階的易歡轉身,直接走了下來,溫栩抬頭,身前的影像模糊,他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他知道,易歡就站在他的跟前。
然後,易歡伸手,牽過了溫栩。
冰冷手掌一接觸到易歡的溫暖,溫栩本能握緊。回想之前易歡的回答,溫栩於是朝易歡淡淡戲謔,“看來,我得儘快娶你回家。” 。。
可以抱抱我嗎?
娶她,回家麼?
易歡的心忽然一顫,居然有些無法開口言語。:
她的手略微溫暖,很緊很緊地反握過溫栩,一步一步慢慢地帶著他上樓。
溫栩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任著易歡牽著,腳步略慢,卻是在緊緊跟隨著她。
從他的角度看去,易歡的背影很纖細很纖細,甚至是模糊。
頭微微一疼,溫栩皺眉。
該死!
溫栩那已經模糊一片的視線現在幾乎快開始晃盪了……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易歡的聲音緩緩傳來,“你的傷口不疼嗎?”
安靜,溫栩詭異的安靜,只剩下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易歡走進房間,溫栩尾隨而進,猶如孤魂,不言不語,毫無生氣。
房門關上的時候,溫栩才似乎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樣地,對著正關門的易歡低低說道:“……很疼。”
易歡猛一眨眼,眼裡的擔心一覽無餘。
溫栩閉了閉眼,他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動彈那隻右手了。
傷口裂開,似乎流血了……
他重重緩了口氣,暈眩著頭,眼神迷濛地看著易歡。
從開始到現在因任性而產生的惡果,終於在進入這個溫暖的房間後徹底爆發了出來。
臉頰蒼白,嘴唇暗紫,視線模糊。溫栩顯然已經脆弱到無以復加。他似乎是真的再也忍無可忍了。一吐氣,直接壓到了易歡身上。如果說之前溫栩有刻意保留力道,這一次,他是真的頭暈目眩地狠狠砸向了易歡。
易歡一個反應不及,直覺擁過溫栩。
身體微微一低,易歡抱著溫栩,直接沿著木門滑了下來。
坐在地上,易歡慌里慌張地推開溫栩,“你怎麼樣了?”
這一次,溫栩並沒有抬頭看易歡,而是閉眼低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眉眼,易歡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知道他的呼吸很急促,急喘著,好像是在強忍著疼痛。
心一疼,易歡的雙手不顧一切地捧起了溫栩的臉頰。
“溫栩!”易歡看著跟前面色慘白的溫栩,叫道,“你醒醒!”
原本,她只是想先將溫栩帶到這裡來,然後再說服溫栩去醫院。因為按照她對溫栩的認識,只要還能在忍受的範圍,他是不可能會低頭老老實實地聽她的話去醫院的。
可是,現在看來,她是必須要強行命令他去醫院了!
臉頰上傳來了低溫熱度,知道是易歡掌心處傳來的溫暖,所以溫栩有些困難地睜開了眼,“……易歡……”
在疼痛肆意糾纏惡意進攻的情況下,這個從來驕傲高高在上的帝國總裁,他終於有些支援不住了。他小兒一般,憔悴楚楚地看向跟前正看他的女人。他的眼神迷離,神態懨懨,懨纏猶如空谷幽蘭。
但是即使是這樣,溫栩的意識卻是極端詭異地清醒著。
所以,他很清晰地看到了易歡眼裡深刻流露的擔心。
於是,疼痛很奇異地似乎稍稍減輕了幾分。
看著溫栩幾乎遊離的模樣,易歡顯然有些難以抑制心頭的苦痛了,她著急地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