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
易歡的心底剎那間一片柔軟。
溫栩沒有懷疑她。即使與涼暮生有關的事,溫栩也沒有懷疑她。
她真的好開心啊……
見涼暮生一直站在一旁,溫栩對手機溫言軟語,“我還有事要處理,遲點再打給你。”
易歡急忙問道:“溫栩,你的傷到底嚴不嚴重?”她希望溫栩能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能讓她安心一點。
“嗯!嚴重,很嚴重!”說了這麼六個字後,溫栩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卑鄙如溫栩,他很顯然是想讓易歡一直擔心下去。
易歡一愕。收起電話,坐在原地思量了一會兒後,擔心到心煩意亂的她才終於起身重新回到了宿舍裡。
溫栩收起手機,對一邊的涼暮生無可無不可地輕笑,“恭喜你,涼總裁。”
涼暮生向前,很抱歉地微笑,“對於我的下屬竊取帝國競標書的事,我表示歉意。”
溫栩無所謂地聳聳肩,“調查的怎麼樣了?”
涼暮生側眸,“我以為你會對我冷嘲熱諷。”
“私人方面對你有敵意,並不代表公事上對你不滿意。兩者完全不用混為一談。”溫栩靠在床頭,慢慢地說。眸色薄涼,清雅的面容上更是見不到一絲一毫溫暖的東西,只有公事公辦和一絲不苟。
又是那個一派清冷的帝國總裁了。
見溫栩頭腦清晰,冷靜理智,涼暮生於是就開口說了正題,“槍殺事件與我們無關,也就是說,你一時不察,無意間成了擋槍的盾牌。有關具體事宜,等到時候結果出來了,我再和你說。而關於競標書的事,在這之前我並沒有察覺曙光的競標書是針對你們帝國的製成的。”
溫栩揚了揚好看的眉毛,淡淡問道:“那麼,你們調查出那盜竊集團機密的人了嗎?”
涼暮生說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曙光集團的重要負責人,另一個則是帝國集團的部門經理。
“原來是他們兩個啊……”溫栩神色平靜,眼神卻極端危險。
涼暮生注意到溫栩那種幾乎吞噬人的森冷惡意了,他開口道:“他們兩個,由我來處理。你受了傷,醫生囑咐你要注意休息。”
“休息?”溫栩覺得好笑,“你認為在競標失敗的情況下,我還能安心休息嗎?”
涼暮生看向溫栩,不以為意地說道:“你的競標書很完美,說實話,要不是下屬竊取了你的成果,連我都沒把握鬥敗你。”
溫栩側眸,很安靜地看著涼暮生,“那又怎樣?”輕飄飄的,卻充滿攻擊性的一句話。
真的是水落石出嗎?
“不怎麼樣”涼暮生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我已經和負責人說明,這次競標依舊是帝國贏出。”
“我會以為你這是在施捨。”
“不是施捨,而是將功補過。”
溫栩絲毫不帶猶豫地說道:“失敗就是失敗,即使是因為機密洩露,說到底其實和我們帝國管理不善有很大的關係。我不為失敗找藉口。”換言之,他不接受涼暮生的好意。
涼暮生倒是也沒再計較,沉默著站在一邊。
麻藥已經失去藥效,溫栩的手臂傷口鑽心地疼。他閉了閉眼,問道:“你過來就是為了這兩件事嗎?”
涼暮生將手上的一樣包裝好的東西遞到溫栩跟前,溫和地笑,“為你帶來一份慰問禮。”
溫栩用他的鳳眼瞅著涼暮生,“你認為我現在有本事開啟這個包裝盒嗎?”
涼暮生微笑,替溫栩開啟了包裝盒。
在裡頭的物件被拿出包裝盒的剎那,溫栩原本就過於白皙的臉頰剎那間失去了全部血色。眉頭皺起,從來清泉似的眼眸突然迸射出了一痕極端清冽的狠戾。
“你最好能給我解釋一下!”溫栩陰騭著眼,冷冷命令。
這個擁有鋒利美貌的青年剎那間就起了一種宛如玉面修羅的恐怖森寒來。
涼暮生將那個用相框表好的精美藝術品放到溫栩的腿上,很平靜地微笑,“你最好能做好心理準備。”
溫栩危險眯眼,儘量讓自己冷靜,“我不排除拔掉針管和你拳腳相加的可能。”
“我是指心疼。”涼暮生指指心口,微笑提醒,“當我說明緣由的時候,我擔心你會因為心疼而拔掉針管。”
溫栩失去所有的耐性,咬牙,不耐命令,“快說!”
涼暮生想了想,慢慢說道:“我應該和你提起過我的養父。其實呢,我的養父原名叫溫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