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涼友家才壓下痛罵的衝動,冷著口氣說道:“只要是你想要的,它就是你的。無論是人,還是錢,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即使你不是爭取,那些東西本來就都該屬於你。”
涼暮生扶著涼友家躺下,“爸,那些先不提,你先好好休息。”
還真是有些無奈啊,他想要的東西很多啊,那麼說的話,全世界所有的東西都該屬於他的了?
他的爸爸果然偏激啊……
在這之前,涼暮生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從涼友家的口中獲得任何有關遺物的線索,最後,他索性直接對他使用了催眠術。在他的父親還躺在病床的時候,使用催眠確實太冒風險,但是涼暮生沒有辦法。在易歡受盡這件遺物折磨的時候,他無法坐視不管。
催眠成功了。但是,也帶來了不好的後果。
涼友家原本就過於脆弱的神經也因此受到了一些傷害。
所以,他必須要繼續留在醫院,繼續觀察一段時間。
不過,已經不用擔心了,只要讓他的養父打消去尋找那件遺物的念頭,讓那件遺物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只是,他為什麼覺得,他的養父在聽到遺物被毀的訊息後,並沒有如他所想的,表現出歇斯底里的傷心?
難道說,他對遺物所持的心態,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減弱了?
實在,有些想不通。
不過不管怎麼說,事情看起來都已經解決。以後,他會好好孝敬他的父親。他想到的,他該得到的,他涼暮生都會盡心竭力地為他辦到。
該是享受安逸生活的時候了啊!
就在涼暮生陷入思量的時候,他忽略了涼友家眼底的危險。
涼友家似乎在笑,笑得莫名其妙,有種森森的寒意……
無題
“沒話可說了吧?”紀舒琳低頭,嘲諷地笑,“你可以取笑我的長相和我今天的穿著,或者,你也可以在我喉嚨發炎的情況下任意點辣味菜色,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我明確告訴你,不準取笑我的工作!說什麼我只是某某公司的小職員,工資也只有三千多,話說回來,你好像也只是個高中體育老師吧?很了不起嗎?”
葉光明終於忍無可忍,霍地站起身,怒目瞪向紀舒琳,質問:“你再繼續說啊?”
紀舒琳閒閒地聳聳肩,“不想說了!”見對方已經被自己成功惹怒,紀舒琳一甩手上的包包,轉身就打算離開,“拜拜,希望我們以後後會無期。”
葉光明暴呵一聲,“你給我站住!”罵了他就想跑了?呵!她還真當他是病貓啊!
紀舒琳置之不理地繼續走。
第一次相親能搞成這樣子還真是完全出乎她的預料了。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感覺到自己身後一涼。
原地停住腳。
好像是水……
紀舒琳猛地哆嗦了下。
轉過身時,就看到葉光明擦身而過,順帶扔下了一句極端刻薄的話,“這是回敬你的。”而後,他壓低聲音,“那些行為確實是我故意的。看到你之後,我還真的很擔心你會看上我。”
紀舒琳將眼睛一白,毫不客氣地回敬,“啊,很抱歉啊,你覺得你有讓我看上的資本嗎?”說完,她抬腳,狠狠踩了那個男人一腳,剛想揚長而去,葉光明直接扯過了她。
紀舒琳抬頭瞪向葉光明,“你想幹嘛?”
葉光明狠狠笑了笑,“不想幹嘛,只是想告訴你,像你這種女人,以後還是別出來相親的好。”
紀舒琳認栽,“我也告訴你,像你這種男人,以後也別出來相親比較好。”話完,她一甩胳膊,直接甩開了對方。
不顧周圍眾人的注目,紀舒琳直接從飯店走了出來。才走出門口,被冷風一吹,後背溼透的紀舒琳冷不防瑟縮了下。靠,還真TM的冷!
直到這時,咖啡廳裡的這一幕才告一段落。
易歡望著門外,笑道:“那個女孩子行事作風很特別。”
涼暮生看向易歡,點頭表示贊同,“很大膽。”大膽到像一朵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她還沒學會隱忍,所以註定是要在生活上工作上吃虧的。
易歡看了看時間,對涼暮生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涼暮生點頭。叫來服務員,買了單後,就和易歡一起走出了咖啡廳。
在經過小學門口時,涼暮生順道幫易歡接回了小刀。三個人一起回到了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