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候的孫子,哪裡願意隨便被人轉手?憋了一早上的氣,這會兒頓時落下了臉,松子也不剝了,扁嘴道:“二爺好狠的心,虧得妾身日夜惦記著二爺的好……”
“滾!”羅熙年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抓了一個碟子砸過去,正巧砸在了軟玉姑娘的額頭上,頓時起了一道紅印子。可就這樣也沒讓他消氣,冷笑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有人稀罕不成?!”
“好好的,生這份閒氣做什麼?”容珮勸了一句,然後推開身邊的美人兒,又掃了另外一個一眼,皺眉道:“都退下去!”
兩個歌伎嚇得不輕,趕緊跌跌撞撞的離了席。
“原是帶人出來讓你取樂的。”容珮嘆氣道:“你看看……,何苦來呢?你要是不想見瑤芳,咱們立馬就掉頭回去。”
羅熙年閉著眼睛問道:“還有多久才到?”
容珮知道他心意已決不會改變,搖了搖頭,“快了。”
雲霞寺位於京城郊縣的一處深山上,地勢十分偏僻,但是勝在周圍景色迷人,寺廟的香火靈驗,故而前來上香的人群絡繹不絕。
羅熙年下了畫舫,往山腰那半遮半掩的寺廟眺望了一眼,回頭問道:“時辰對好了沒有?要不要等會兒?”
“正好。”容珮看了看日頭,笑眯眯道:“嘿嘿,今兒可有好戲看了。”
羅熙年瞪了他一眼,“欠揍!”
容珮沒有半分著惱的神色,反倒一臉興奮,“那我再把人叫上來了啊。”又道:“咱們既然是出來賞景色的,身邊總不好沒個人吧。”朝裡喚了一聲,嬌花、軟玉小心翼翼走了過來。
羅熙年勾起嘴角笑了笑,朝軟玉道:“倒酒。”
容珮知道他這會兒不會發脾氣,便開始存心逗人玩兒,側身湊到嬌花耳朵旁邊,努了努嘴,“你猜猜,這位六爺是什麼人?”
經過剛才那一嚇,兩個歌伎都不敢再亂撒嬌,嬌花姑娘又不敢不答話,陪笑道:“妾身愚鈍的很,猜不出來。”
容珮又問軟玉,“你猜呢?”
這位嚇得更加厲害,額頭上還正在隱隱作痛,生怕羅熙年再扔個什麼過來,連話都說不囫圇了,結巴道:“妾身也……,也猜不出。”
“真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