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養的。”
玉儀拍了他一把,啐道:“你又懂了!”
不過看羅熙年的反應,只是對錶哥惱火,並沒有對自己有什麼想法。虧得上次解釋清楚了,不然鬧出這樣的事,沒準兒還以為自己跟表哥有私情,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一整夜,玉儀都沒怎麼睡安生。
第二天中午,玉儀和羅熙年一起去了公主府。
剛到門口就發現氣氛不對,玉儀不擴音心吊膽的,跟著丫頭進去,打算先找外祖母問問情況再說。
到了內院,正好撞上木槿端著漆盤走了出來。
玉儀忙喊了一聲,“木槿姐姐。”
“昨兒夜裡,大奶奶又見了紅,還是小產了。”木槿嘆了口氣,又朝羅熙年道了一聲謝,說道:“虧得六爺請來的大夫不錯,好歹把血止住了,不然只怕性命堪憂。”
玉儀有些不知所措,茫然道:“昨天下午還沒事……”
“多撐了一時三刻罷了。”木槿搖了搖頭,又道:“公主昨夜跟著鬧了半宿,精神也不大好,剛喝了安神湯睡下。”
玉儀頓時著急,“外祖母……”
還沒等進去,便見舅母李氏先衝了出來,指著罵道:“你還有臉到我們家來?!要不是你,明淳怎麼會要那種下賤女子?他媳婦又怎麼會小產?!全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快給我出去!”
李氏氣極,兒子為了眼前這個丫頭,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屋裡拉,而且還只是背了一個虛名兒!更讓她痛心的是,這件事居然弄得媳婦小產了。
玉儀從未見過舅母如此模樣,好似一個罵街的潑婦。
可是這一切,自己根本就沒有參與半分,更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但卻不得承擔責任和後果。越想越覺得難受,簡直有種想哭的衝動。
“什麼掃把星?你說誰?”羅熙年將妻子護在身後,冷冷道:“堂堂國公府的六夫人,你罵得起嗎?!既然不顧親戚情分,也就別怪我說話不客氣!”
李氏被他的那刺人的眼光所迫,頓時沒了聲兒,繼而反應過來,強撐道:“若不是她,又豈會鬧出這麼多事?!”
“你怎麼不說自己兒子蠢?”羅熙年一聲冷笑,要不是顧及玉儀,只怕還會說得更難聽,“誰逼著他納妾了?自己做事不用腦子想一想,連夫人和兒子也不顧,辦了蠢事還能怨別人?詩書禮儀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撂完話,便拉著妻子轉身出門。
李氏一腔怒火無出發洩,恨恨咬牙,“禍害精!”
羅熙年已經拉著玉儀走到門口,聞言回頭冷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你……”李氏氣得發抖,但羅熙年不是能隨便罵的,他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再者身份也得罪不起,只得顫聲道:“出去!出去……”
羅熙年帶著玉儀上了車,惱火道:“既然人家不喜歡,以後別來他們家了!”
即便知道妻子心裡沒有別人,但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管是江廷白還是顧明淳,都不想讓妻子和他們有任何關係,省得再前仆後繼的趕來獻殷勤,結果還傻乎乎的辦壞事!
玉儀腦子裡嗡嗡的響著,根本聽不到丈夫說的話,更顧不上他的怒氣,馬車不停地輕輕顛簸著,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對峙
一連好幾天,玉儀都悶在屋子裡做針線。
羅熙年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再提顧家的話,每天回來吃飯睡覺,兩個人的話不如從前多,連帶丫頭們都不敢隨意說笑。
其實玉儀一直想說四房的事,但是心情低落,整個人懶洋洋的沒有提,——想去公主府,又怕去了更給人添堵。因此只讓人送了東西過去,給外祖母捎了話,打算過段日子再親自走一趟。
誰知道段嬤嬤去了,卻帶回來一個讓人吃驚的訊息。
“瓊姿病了?”玉儀心頭一震,——這個時候“病”,看樣子瓊姿是好不了了。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若是徐月嵐沒有小產還是兩說,有了這樣的事,怎麼可能還留下她?況且羅熙年這邊,只怕也不願意讓瓊姿留在別人家。
玉儀嘆了口氣,心裡鬱郁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夫人,甘菊來了。”
“讓她進來。”玉儀側首點了點頭,讓段嬤嬤先下去。
甘菊穿了一身杏黃色的暗花褙子,簡單的對襟款式,頭上相應的簪了珠花,很是平常的一身打扮。摟了一個素面包袱進來,先給玉儀見了禮,才道:“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