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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還親自跑過來了。”

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夏崢嶸沒有提起江廷白,回道:“那還不是擔心你。”這話倒是不假,——萬一羅熙年有了什麼事,手帕交可就要變成小寡婦了。

“你來了也好。”玉儀笑盈盈道:“我身邊連個說話的人沒有,正悶著呢。”

夏崢嶸打量著她,或許因為一身素色褙子的原因,頭上釵環也少,所以看起來人有點憔悴,不由擔心道:“你也別太熬了,記得顧惜自己一點。”

來自羅家內部的壓力實在太大,可惜這沒法跟別人說。

玉儀朝著她笑了笑,點頭道:“我知道。”

“對了。”夏崢嶸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有好訊息了沒有?”

“沒有。”玉儀搖搖頭,——以前是因為自己刻意避孕,現在羅熙年這個樣子,就是想懷也得年後去了。

“可惜你出嫁的早了點兒。”

玉儀打趣道:“等你出嫁就不早了,剛剛好。”

“呸!”夏崢嶸紅了臉去捏她,兩人笑了一陣,又家常裡短的說了一陣,再次確認了羅熙年真的沒事後,方才起身告辭。

玉儀送了人回來,見羅熙年的臉色不大好,趕忙問道:“是不是胸口又疼了?”

“沒有。”羅熙年臉上沒有半分嬉笑之色,冷哼了一聲,“剛才倚松過來遞了話,說是上房那邊的訊息,有人遞了一本彈劾我的密摺!”——

他也沒有提起江廷白。

“那……”玉儀看著還不能起身的某人,先是有些著急,繼而見他一派鎮定,又想起是上房送來的訊息,問道:“爹已經派人處理了吧?”見羅熙年點了點頭,方才鬆了口氣,“這是四房的人弄得嗎?”

“不是他,還能是誰?!”羅熙年的眼角直跳,這是他怒極了想要發作徵兆,可惜眼下委實動不得,只能狠狠的握了握拳頭。

玉儀無聲在床邊坐下,想了想道:“我覺得有一點奇怪呢。”

“哪裡奇怪?”

“我也說不大好。”玉儀給他掖了掖被子,倒也沒什麼可扭扭捏捏的,“聽說爹找了四哥說話,想必不是什麼好話。四哥若是著急了,暗地裡絆你一腳也不是沒可能,但是卻摺子遞到吏部,還讓人給攔下了。”她問:“是不是有點巧了?”

羅熙年反應很快,認同道:“沒有一擊而中,的確不大像是那一位的做派。”

以羅晉年的官職和地位,是有機會向皇帝遞密摺的——

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加穩妥高效一些?

要知道,以魯國公府羅家在朝中的勢力,沒有人敢輕易亂告,如果摺子不是直接交到皇帝手裡,很容易被盤根錯節的關係給攔下。

今日即便江廷白不來,吏部往上也一樣不容易走得動——

會是誰呢?

夫妻倆彼此對視著,一時間誰也猜不出確切的答案。

魯國公在書房呆了很久,當然不是一個人。

出來的時候,臉上神色有些複雜和陰霾,回了上房,對小湯氏吩咐道:“去把我的朝服取出來,等下進宮一趟。”

“進宮?”小湯氏難以掩飾驚訝的神色,但是被丈夫的眼風一掃,不敢多問,趕緊領了丫頭進去開衣櫃,取國公朝服。

魯國公年紀大了,穿著這一身隆重華貴的繁瑣服飾,不勝累贅,手裡還得捧一塊潔白的象牙笏,連柺杖都用不成,只得讓身邊的丫頭們攙扶走動。

小湯氏的心口“撲通”亂跳,一面給丈夫整理著衣服和頭冠,一面抑制不住的胡亂猜想,——這……,是要進宮上表冊封世子嗎?

爵位會落在六房的頭上嗎?會嗎?

魯國公也不著急,反正又不是趕著點兒去上早朝,穿好了朝服,坐在椅子裡慢悠悠的喝茶,抬頭道:“讓人問問,馬車怎麼還沒有備好?”

不一會兒,外面有人來報,“大馬車拔了縫,說是很快就能修好用了。”

魯國公皺了皺眉,“下去。”

小湯氏捱了一巴掌,眼下就算滿心急切也不敢多問。

馬房裡的人並沒有說得那麼快,一直磨蹭了快小半個時辰,魯國公手裡的茶都喝了兩碗了,不由惱道:“再弄不好,一人賞一頓板子打死!”

也不知道是馬房的人怕死,還是剛好趕上了,沒多久有人來報,“回稟國公爺,馬車已經備好了。”

小湯氏心慌意亂的送人出去,回來後坐立不安,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甚至不自禁的抓住了竇媽媽的手,問道:“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