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玉華目光頗為憐憫,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
“怎麼會這樣?!”方嬤嬤驚慌無比,“小姐不是人都回來了,還是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怎麼還會傳出風言風語?到底是誰……”語音一頓,“是了,肯定是大太太!”又搖了搖頭,“那天……,阮氏好像也在。”
玉儀的心有些亂,根本不能靜下來分析情況。
原來世上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是背後還藏著有心人,即便再努力掩飾,最後該如何還是如何,一樣的逃不掉。
方嬤嬤忍不住哭道:“小姐怎麼這麼命苦。”
不過是被人陷害了一次,就彷彿已經被沾了什麼汙水,不乾不淨了。
在這個名節大於天的古代社會,江太夫人怎麼可能不排斥?她若發話,江廷白又怎麼能反對?再著說了,即便是江廷白本人,心裡也應該是介意的吧。
到底還給自己留了一點顏面,是不是還要感謝他呢?
不……,玉儀覺得腦子有些亂,有什麼東西正在轟然坍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點希望,卻被人全盤推翻了。
“小姐……”方嬤嬤急道:“咱們應該試著彌補挽回,不然可就糟了。”
怎麼挽回?說自己是清白的,或者找婦人來檢查,看看還是不是處子之身?且不說自己受不受得了這羞辱,關鍵是江家的高層已經否定了,不願意了。
又何苦自甘下流?擠得頭破血流,拼死也要進他江家的門。
況且自己若真擠進去了,也只會更遭江太夫人厭惡,她既是長輩,又對江廷白的後宅有直接管轄權,跟BOSS對著幹的下屬,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是真不甘心,就這麼讓敵人逞心如意的歡慶!憑什麼,被陷害的是自己,被羞辱的也是自己,受罪的還是自己!憑什麼
“小姐 ……”
“嬤嬤你別說了,讓我靜一靜。”
這一靜,就是一個上午。
午飯端了上來,玉儀完全沒有胃口,弄得一起吃飯的玉清也不敢多動筷子,小心翼翼打量著,卻又惴惴的不敢多問。
玉儀悶悶的吃完了午飯,又是獨自出神。
報應
眼下臨近臘月,晌午時分也是一樣冷呵呵的。
玉儀呆呆的坐了許久,彩鵑怕她身子冷,悄悄移了一個火盆過來,想說點什麼安慰一番,卻又無從開口。
不論是退親還是被退親,都是一件不愉快的事。
“小姐,書大奶奶來了。”
玉儀聞言回頭,起身微笑道:“貞姐姐,進來說話。”
“你……,還好吧?”
是來安慰自己的?玉儀笑了笑,道:“你不是看見了,挺好的。”
“白兄弟他……”賀婉貞還不知道實情,以為是自家兄弟理虧,做了對不起未婚妻的事,嘆氣道:“你們家老太太也真是著急,即便白兄弟有錯,教導幾句也罷了,怎麼就把親事給退了。”
“是我們沒有緣分吧。”玉儀眼裡閃過一絲傷感,語氣卻很是平常,又道:“難為貞姐姐了,大冷天的還惦記著過來。”
“我親手做了些小點心,給你捎了些。”賀婉貞笑吟吟的,讓丫頭提了一個紅漆食盒進來,“還熱著呢,這會兒要不要嘗一嘗?”
盛情難卻,玉儀不忍拂了她的一片好意,笑著揀了一個,慢慢吃了。
賀婉貞笑問:“好不好吃?”
“還用問嗎?”玉儀也笑了,“貞姐姐親手做的,自然是好吃的不得了。”如果自己嫁進江家的話,彼此就是妯娌,像這種吃點心的機會應該很多,只是現在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因為有過期盼,即便沒有如何喜歡和深愛,也一樣還是會失望。
玉儀本來就沒有胃口,吃了一個便吃不下了。
賀婉貞是個明白人,當然不會勉強,嘆道:“也是奇怪,白兄弟原本不是那樣輕浮的人,不知怎麼突然魔怔了,竟然納了一個戲子回家!”語氣有點埋怨,又有點心疼,“把兩位老人家氣得不行,老太爺一生氣,就讓人拿了家法出來,吩咐照死裡打。虧得老太太中間攔住了些,就這樣,白兄弟現在還下不了床呢。”
居然弄成了這樣?玉儀黯然,江太夫人肯定恨死自己了。
估計江太夫人是打算直接退親的,江廷白無力阻攔,乾脆自毀,鬧得倒好像是江家理虧了一樣。其實江太夫人要退親雖然狠心,但在這個時代並沒有錯,如今不僅江家名聲有損,孫子又受了重責,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