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結果自己先亂了分寸。
豫康公主府若是倒臺,小辣椒的處境怕是更加不妙。
難道自己才把人救出了虎口,又要落入狼窩?若是沒有了公主府震懾,那一家子只怕連遮掩都不要,沒準兒直接就下手了。
容珮沮喪道:“早知道,我就該早一點求親娶過來的。”
“你不是說我不懂嗎?不是要慢慢的獲得美人歡心嗎?”羅熙年沒好氣道:“這會兒知道後悔了,可惜晚啦!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救人?羅熙年自付沒這個本事,也沒這份實力。
諸多念頭在他腦子裡閃過,可惜太多太亂,一時間也分析不出那個更好,那個才是正確的,或許應該看看形勢再說。
不過,眼前還是要做一點什麼的。
羅熙年招了招手,對著容珮附耳嘀咕了幾句,然後直起身子,笑道:“大的婁子你不方便捅,小亂子還是能造幾個的。”
“對呀!”容珮一拍大腿,轉憂為喜,“那一位要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心思琢磨別人?另外宗人府那邊,也得找人疏通一下。”
“你操心也忒多了。”羅熙年嘲笑他道:“你當豫康公主是吃白飯的,有人說她謀反就會認了?上面那位都登基多少年了,豫康公主不也一樣好好的,你放心,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容珮高興道:“好兄弟,你這回可幫了哥哥的大忙了。”
羅熙年笑了笑,心下有一絲佔了便宜的得意。
等容珮走了以後,羅熙年總覺得少辦了一件什麼事,最後站起身來,提筆給江廷白寫了一封信,把京裡的情況詳細說了。
“掃藥!”羅熙年封好了信,臉色凝重交代道:“你親自把這封信送去江家,出了岔子唯你是問!記住沒有?!”
掃藥連連點頭,“爺放心,絕不出錯!”
“等等!”羅熙年又叫住了人,想了想,“眼下一路上好幾處都不太平,你帶著人避開了走,寧可晚一點,也千萬別出什麼錯!如果有意外,千萬先把信毀了。”
“是。”掃藥一拍胸脯,正色道:“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羅熙年忍不住好笑道:“滾吧。”
江廷白收到京城來信時,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此時各地的形勢又更亂了一層,江廷白時常在外辦事,掃藥還算運氣好,來的時候剛巧他也在家,拆信看了一遍,百般煩亂中又添一件煩心事。
看來自己這門親事真訂的不是時候。
實在不行,先草草的成了親再說,反正退親是不可能,那又何必拖著,叫未婚妻在家受苦,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你想把婚事再提前?”江太夫人詫異問道。
“是。”江廷白回道:“孫兒想過了,眼下世道這麼的亂,等太平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且孔家又不安生,拖來拖去別拖出什麼事來。再說孔三小姐要是進了門,也有祖母你照看著,豈不留在孔家放心一些?”
江太夫人微微沉默,沒有說話。
前幾日孫媳梁氏過來說話,問起了七房的親事,提及自己聽到了些許流言,說是在孔家來太倉的途中,那孔三小姐曾經走失過。
江太夫人素來不喜歡這個孫媳,以為她是故意給人添堵,也沒當真,但事後還是忍不住派了人,去孔家打聽了一番。帶回來的話確實含混不清,只說當日有些奇怪,那孔三小姐不是從正門進來,而是自己先進了屋子,且沒有一個人看到。
原本還想細細查證一下,此刻沒有辦法,少不得對孫子如實以告了。
江廷白微微吃驚,繼而冷靜下來,“不過是一些風言風語罷了,當不得真。”
“傻孩子,就是風言風語才說不清呢。”江太夫人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裡面肯定有古怪,好好的一個小姐,從車裡走出去,怎麼身邊的人都沒有看見?那孔家本來就有些說不清,當初要不是見你喜歡那丫頭,我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祖母……”
江太夫人擺手,示意不要打斷自己的話,“後來孔家又落敗了,這門親事已經是不夠般配,但我們江家不是那等無恥之流,訂了親的媳婦還是要娶的。”話鋒一轉,“可惜姑娘家的名節何等要緊?如果娶了一個說不清的媳婦進門,咱們家的臉還要不要?你那些未出閣的姐妹,還怎麼嫁人?唉……,真的不是祖母心狠。”
江廷白吃驚的抬起頭,“祖母……,你要退親?”搖了搖頭,“不行,要是退親孔三小姐如何做人?不管她有沒有錯,將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