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只知道滾著淚珠兒。
玉儀淡笑道“我沒怪人,別哭了。”
“三姐姐……”玉清一聽,眼淚更是斷了線的往下掉,“你平日待我那麼好,可是那天我卻……,對不住你……”
“我真沒怪你。”玉儀只是覺得累,勸了兩句也沒了耐心,“我想靜一靜,以後也別再提這些了,好嗎?”幸虧西廂房有兩間,還不至於擠到一張床上睡,好歹有一點點自己的空間,不然都沒法兒喘氣了。
玉清滿臉羞愧站起來,細聲道 :“那三姐姐你先歇著。“
眼下已經進入冬月,偏偏新宅子的地炕還沒弄妥當,火盆又不太管用,玉儀這幾晚上都感覺冷呵呵的,睡得也就不太安生。此刻托腮望著窗外出神,順帶打盹,無意識地隨口問道:“今兒初幾了?”
“初六。”彩鵑回首。
玉儀迷迷糊糊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些什麼,緊接著“呀”了一聲,“這個月初八是明芝的生日,最近一亂都給忘了。”站起來想了一想,“把我前兒做的繡鞋拿出來,收一收尾回頭當做賀禮。”
彩鵑找出一雙湖綠色的半成品鞋子,上頭刺繡了淡黃的臘梅花,大小不一,零零星星的分佈很是好看,有些不捨道“做鞋子最費事了,不是還有做好的荷包嗎?”
玉儀卻道“不了,就送鞋子吧。”——若是送荷包,以舅母那個多疑的性子,沒準兒以為自己是想送給明淳,反倒平白惹出是非。
“怨我也沒有想起。”彩鵑有些歉意,說道“只是等小姐做完再往京城裡送,都過了表小姐的生辰了。”
“遲就遲吧。”玉儀無奈一笑,這個時代可沒有快遞公司,反正遲了也是心意,總比徹徹底底忘了的強。
“小姐”方嬤嬤一臉凝重之色,從外面走了進來。
“彩鵑”玉儀遞了個眼色,讓她守在門口,然後將鞋子先放在一邊,朝主嬤嬤問道“玉薇那邊,活都帶到了嗎?”
“小姐放心,該做的我都做了。“方嬤嬤點了點頭,低聲道”再說這事兒既是幫了小姐,也是幫了她,斷然沒有不動心的道理。“
玉薇本來就是庶支庶女,從前還有個好孃家,可眼下……,只怕她在姚家的日子有點難熬,也不知道私下有沒有後悔過。
玉儀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又問道“那邊呢?“
“早辦妥了。“方嬤嬤的聲音更低了”眼下這種時候,只要能讓她們逮著機會,根本就不用小姐交待,一準兒做得妥妥貼貼的。
玉儀微微一笑,悠然道“不錯,只差最後一根稻草了。“
“小姐?”素鶯在外面探了個腦袋,輕聲道“上房那邊好像吵起來了。”
這麼快?玉儀回頭看了一眼,見方嬤嬤也是一臉詫異,估摸應該是別的事,便朝素鶯道:“別聲張,叫人遠遠聽著就是了。”
——這種時候,自己是不好摻和進去的。
孔老太爺被前後兩撥人“關照”,回到內宅火冒三丈,直接叫了阮氏過去,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連聞見趕到的孔仲庭也沒能倖免,孔老太爺可不是自己獨生子,任憑阮氏怎麼哭訴都是無用,——況且諸如嫡女拿那麼多嫁妝沒有用,還不如留給幾個兒子,將來也好成家立業的話,阮氏又怎麼說得出口?
上房的後氣氛十分壓抑,就連在外面侯立的丫頭都低了頭。
孔老太爺厲色道“你一個小小的庶女,嫁到我家來,仗著自己生了幾個兒子,就連嫡妻的嫁妝也敢動!連嫡女也敢算計!到底誰給你的膽子?”
阮氏可以對丈夫撒嬌賣痴,在公公面前卻不能,也不敢頂嘴,不管對錯都只有聽著的份兒,再者這事兒她也翻不出花來,多說反倒多錯。
孔仲庭何嘗不心疼那四萬兩銀子?若還是留在阮氏手裡,爛也爛在自己這一房的口袋,如今嫡女一擲千金的捐了出去,家裡又是這個樣子,只怕這輩子都不能再攢出這個數,心中也不免怨女兒冒傻氣。
即便是繼妻有錯,女兒也應該來找自己做主,無論如何也不該鬧到這步田地,不僅做了冤大頭,還丟盡了二房的臉面!至於承文幾個小孩子淘氣,雖然有錯,到底沒有鬧出大事,真不知道父親絕緣何這般上火?
孔仲庭被訓得面上無光,小聲道“爹,兒子已經訓誡過了。”
“你閉嘴!”孔老太爺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還好意思說,那都叫什麼懲罰?公主府的人才來過,說得我這張老臉都下不來臺!”
孔仲庭有些意外,“公主府的人……”
阮氏更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