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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還是不放心,明兒先叫甘菊來問一問,今後也不能再放朱道婆進門了。

“睡吧。”羅熙年最近心情不是太好,臉上沒什麼笑容。

玉儀脫了外衣躺下,一直睡不著,在床上翻了半天的烙餅,突然嘆氣,“要是我早點給你生個兒子就好了。”——

甚至有點後悔,當初如果不避孕那麼多次,是不是已經有了?

羅熙年聽了一笑,翻身過去摟著她,曖昧笑道:“你想生,現在也來得及啊。”伸手去解她的肚兜,“要不……,就今天晚上吧?”

玉儀啐道:“人家說正經的!”

“我也是說正經的啊。”羅熙年嘴上說著,手上卻正經不起來,動作熟練的剝了個粽子,低頭親了一口,“沒事,我死不了。”

“呸呸呸!”玉儀拿眼瞪他,“大過年的,你嘴上也不忌諱一點。”伸手撫著那還沒褪乾淨的傷疤,有些心疼,“往後可別再這麼傻了。”

羅熙年“嘿嘿”一笑,“來,先把兒子生了再說。”

玉儀不好再提掃興的話題,更何況胸前已經被人握住,不斷撥弄,身下漸漸有了反應,低聲道:“你的傷還沒有好,我來吧。”

羅熙年含笑不語,手上一帶勁,便把她翻到了自己身上。

玉儀散了頭髮,一低頭便垂到了他的胸上,嫌礙事,便在腦後胡亂挽了一圈兒,結果剛一鬆手,一頭及腰的長髮又散了下來。

羅熙年伸手幫她束住,笑道:“別動,先讓我仔細瞧一瞧。”

不義(上)

這是玉儀嫁到羅家過得第一個年,氣氛卻十分的糟糕。

眼下羅家已經亂得不成樣子,各房有各房的事,連每日去小湯氏那裡請安,都順應情勢直接免了——

不過年夜飯還是免不了的。

祭祀祖宗的時候,玉儀看到了神情憔悴的魯國公,雖然渾身華衣奢服,也掩蓋不住他的靡靡老態。小湯氏在旁邊攙扶著,臉上淡淡的,連象徵性的笑容都懶得擠出來,動作亦是一板一眼按規矩來。

羅晉年的“病”還沒有好,——不知道是覺得來也沒意思,還是破罐子破摔,乾脆不理老子和兄弟,自己躲在屋子裡逍遙快活。

四夫人倒是來了,每次眼風掃過玉儀這邊的時候,都跟刀割一般。

玉儀明白她內心的怨憤,想了幾十年的東西,一遭被人奪去,豈止是“不甘”二字能形容的?她要怨恨自己不奇怪,人之常情。

當初四夫人視自己的性命如草芥,唆使連翹下手,那時候的她一定沒有想到,最後會輸給這棵看不起的小草吧。

依照羅熙年的性子,等將來父親魯國公百年之後,這個仇不可能不報,而自己也不可能對仇人心軟——

既然都到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地步,那還管她的眼神做什麼?

玉儀靜靜的站著,按著規矩陸續的往前傳菜,穩妥的放在前面的五夫人手裡,等傳完了,便低頭看身上新做的妃色撒花繡裙。

好不容易捱到祭祀結束,又得去參與食之無味的年夜飯。

小湯氏自然做了上首,四夫人坐了右邊,兩位兒媳站在下面布筷傳菜,玉儀和五夫人坐了另一邊,正在小聲的說著話。

席上的氣氛太冷淡,總不好大家都乾瞪眼坐著,不過玉儀也不好說得太忘形,免得讓人看了,覺得自己還沒做魯國夫人,就先張狂起來了。

這是一頓沒滋沒味的年夜飯,甚至連打圓場的人都沒有。

四夫人第一個起身,說道:“這會兒屋裡沒個人照應,我先回去了。”側首叫了弘大奶奶,“賢哥兒才磕著了腿,少吹風,先抱回屋子裡去吧。”

弘大奶奶應了一聲,自然是順著婆婆的意思。

恭二奶奶悄悄的撇了撇嘴,懶洋洋的站著沒動,反正婆婆沒有叫她,上趕著先殷勤也沒有用,——再說了,四夫人不過是藉口叫人罷了。

小湯氏沒有阻攔,淡淡道:“你們回吧。”

四夫人走了以後,玉儀頓時覺得渾身都鬆快了不少,還湊趣說個笑話,小湯氏等人應景的笑了笑。恭二奶奶更是熱情,婆婆四夫人不在跟前,越發巴結玉儀,弄得五夫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過底下接著沒吃多久,小湯氏便藉口魯國公最近身體不好,該回來歇息了,將底下的兒媳孫媳都遣散回去。

玉儀和五夫人一路並肩行走。

到了僻靜的地方,五夫人方才輕聲開口,“可算是把世子的位置定下來了。”眉目間含著一縷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