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多了一瓶香檳和兩個高腳杯,把高腳杯放到了茶几上,兩個杯子裡都倒滿了香檳,晨晨端起了其中一杯說道,“來,丸子妹,陪我喝一會兒。”
看著眼前的晨晨,同比以前精神而活潑的她,如今她的臉上有的就是憔悴沐婉的心裡劃過了一絲心疼,把晨晨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
陳晨不解的看著她,伸手便又有來奪酒杯,沐婉一把又給按住了,這次晨晨只是看著她,什麼也沒做,被依靠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抬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過了半晌微微的談就一口氣“丸子妹……”
沐婉把酒杯放到了茶几上,心裡也有一股疲倦和疼痛襲來,把陳晨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口吻可謂是語重心長,“晨晨,我知道你很難過,以前,你只要你心情不好,去商場或者是去旅遊嗨皮一番就會沒事了,我知道這次事件不同於以前,也不是說出去刷刷卡,逛逛街就會好的,叔叔阿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如今所有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不是說傷心難過就能過去的,我們應該振作起來,如今你這個樣子,我相信叔叔阿姨也是不希望見到的。”
晨晨抬頭看著她,抿了抿紅唇什麼也沒有說,突然撲上去抱住了沐婉,腦袋搭在沐婉的肩膀上,眼淚模糊了雙眼。
沐婉動作溫柔的拍打著陳晨的後背,今天她說的這些話,挺重的,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把話說重點,或許晨晨不會覺悟,不會醒悟,會一直消極下去,她真的不敢想象,當有一天笑靨如花的晨晨變得暗淡傷神的樣子。
沐婉從晨晨那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走的時候晨晨相比於早上的消極的情緒好了很多,陪了晨晨一整天,令她欣慰的是,臨走前晨晨笑著說的那一句,“丸子妹,你放心,你心中的那個晨晨永遠不會丟失。”
她們彼此真的很懂對方,原來,晨晨早就看出了她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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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的時候,沐婉腦中猛然一怔,倏地坐在chuang上,把旁邊的穆彥晞都給嚇到了,還以為是她做什麼噩夢了,忙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這個時候的沐婉還不是太清醒,聽到穆彥晞的話還處於一個模糊狀態,怔了幾秒冷靜了不少,這才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已穿戴整齊的穆彥晞,順著他的意點點頭。
穆彥晞走過來站到她的身前,摸著她的腦袋說道,“晨晨這件事情你也別太想太多。”
沐婉嗯了一聲點點頭。
穆彥晞離開臥室後,沐婉坐在chuang上擰著眉頭,臉上的表情看似若有所思,實則也是格外的平靜,她並非是做噩夢,她是想起了前不久晨晨媽媽凌薇對她說的一些事兒,包括她轉給她的五千萬,當時的她心有疑惑不解,如今她一切都明白了。
沐婉抬起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自己的鼻尖,之前晨晨隊她說,她說,“她覺得父母沒以前那麼愛我了。”
當時她問,“怎麼了?”
後來晨晨說,“當我給媽媽說我要和齊皓煜離婚的時候,媽媽怎麼也不同意,無論我怎麼說她都無動於衷。”
那個時候她真的很詫異,在她的印象中,晨晨的父母是很愛很愛晨晨的,再加上晨晨又是獨生女,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享受著公主般的chong愛。
原來,並不是不愛,而是換著另一種方式愛著,保護著晨晨,她們知道,終有一天是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當所有的事情一旦曝光,他們將無法做到讓晨晨安然無恙,晨晨必定會在這些事情中受到牽扯,所以她們硬是要逼著晨晨去相親,哪怕當時的晨晨以搬離出家來威脅,她們也未曾松過口。
沐婉記得晨晨曾對她抱怨過,“我一直以為我爸媽是明智的,不會同其他父母一樣逼著自己的兒女進行著什麼可笑的聯姻,我們家不缺錢,不需要用聯姻來鞏固地位,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她當時是笑著打趣安慰的說,“我說大小姐,那不是聯姻,只是娃娃親好麼?”
陳晨聽到娃娃親三個字,心裡更是來氣,惡狠狠的瞪著沐婉,半天也不見解氣。
如今看來,其實晨晨的父母並非是想聯姻,而是想替晨晨找到一個能夠保護她的港灣。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沐婉想,這一刻她是明白了。
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那麼慈善的叔叔阿姨,怎麼會成了毒梟?
沐婉揉了揉眉心,搓了把臉,起身換好衣服後便也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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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巴厘島回來,得知晨晨的事情後,她就急匆匆的趕去了晨晨家,蘊